獨孤含寒的靈犀鞭甩向他們五人,鞭稍的三才鈴,鈴聲叮咚乍起,那一眾人,心神被擾,劍還沒提起,就被抽的血肉模糊。
半夏一看獨孤含寒取得先機,烏青色的鞭子甩的更急,鞭影無形,聲聲淒厲。
蕭問道和陸斬很是識相的轉過身,任那幾人再是鬼哭狼嚎,也不為所動。
那五人就餘下了一人,獨孤含寒和半夏兩眸一對,一陣火光,一縷賭氣。
兩條鞭子一起甩向了那個人,一人拉起了一條胳膊,就在相互撕扯時,那人雙膝一軟,跪倒在地喊道:“姑···。”
那人話還沒說完,就在一頓狂風驟雨般的鞭打聲中,吐出了兩個字“奶奶”。
“敢叫我奶奶,抽死你。”獨孤含寒杏目一瞪,靈犀鞭就是一陣蛇舞,若是鞭稍不沾血,就顯得好看了許多。
“叫我奶奶,亂認親。該抽。”半夏粉腮一鼓,哪有半點淑女風範,獨孤含寒抽的有多狠,她就比獨孤含寒狠上三分。
眼看著那人上氣難接下氣,蕭問道轉過身說道:“留他一條命吧。”
獨孤含寒乖巧的說道:“好的,先生。”
她收起靈犀鞭,站在蕭問道一側,看著靈犀鞭上,隱隱的血色說道:“以後下手輕點,萬一遇上了看上你的人,把人嚇跑了如何是好。”
獨孤含寒扭頭甜笑道:“我不嫁人,我照看先生一輩子。”
蕭問道無奈的搖了搖頭,看向躺在地上重傷的人說道:“你們是哪個道觀的人。”
躺在地上的那人,口中含著一口血水,剛張開嘴就暈倒了過去。
蕭問道環顧四周看向了其餘躺在地上,受傷較輕的四人,說道:“你們四個人,誰起來回話。”
眼看著那四人,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一動未動,真像是死了一般。
“含寒,再抽幾鞭。”蕭問道嘴角一揚說道。
獨孤含寒剛揚起靈犀鞭,那四人忙不迭的站起身子,低著頭看也不看蕭問道他們一眾人,獨孤含寒甩起一個鞭花,震得耳鼓生疼。
“我們是棲雲山渾天門的弟子,是西嶺娥峰的外門宗門。”那人雖還是怯怯弱弱的說著,但是提起了西嶺娥峰,明顯膽氣大了不少。
“你們是天女屈秋的門下弟子,納蘭蟬衣是你們的師姐嘍。”蕭問道好整以暇的問道。
“我們是西嶺娥峰的外門弟子,納蘭蟬衣是我們的師叔,不過,我們渾天門的門主,與娥峰宗門的師叔私交甚好。”那人說著話,抬起雙眸,看了看蕭問道的神色。
“那看來我們鞭打了你們,納蘭蝶衣會為你們出頭嘍。”蕭問道促狹的問道。
餘下的幾人,沒有一人說話,蕭問道看他們幾人的神色,心中知曉,劣痞的修道者,不會因為一頓鞭子就會屈服於你,蕭問道嘴角一揚說道:“你們走吧。”
蕭問道說完看向了陸斬說道:“下次遇上欺辱婦人的,別留活口。”
陸斬稱是,那幾人聽著蕭問道的話,嚇了一踉蹌,頭也不回的跑了。
甲留城不大,所以當渾天門的人找上寒夏府的時候,一群人已經圍在了門口。
“你們惹上渾天門的人沒有好果子的,你們在甲留城立足不久,還是離開為妙。”一位銀須白鬢的瘦弱的老人勸說道。
“我有船,我送你們走。”其中一個光著膀子的漁夫也是出聲勸道。
蕭問道看著古道熱腸的甲留城百姓說道:“渾天門在此處,禍害鄉裏,為何如此怕他們。”
老者看向蕭問道搖著頭說道:“也並非是渾天門禍害鄉裏,他們是修道者的宗門,甲留城多數的孩子,都會以種田捕魚為生,可若是有資質不凡的孩子,都會送至修道的門派。當年的寒門,以收留苦寒弟子為己任,可惜沒了。到如今,隻能在周邊的道觀中,拜師求道。你們得罪了渾天門,恐怕他們就不會收留甲留城的孩子們了。”
此時,蕭問道才明了其中的厲害關係,一是為他們著想,二是為甲留城的子孫後代著想。
“西嶺娥峰收徒,也很難麼。”蕭問道出聲問道。
老者再次哀歎一聲說道:“西嶺娥峰隻收女修,其餘的男孩子是上不了西嶺娥峰的。”
“這一帶修道的門宗隻有渾天門麼。”蕭問道繼續問道。
“棲雲山是渾天門,餘下還有棲霞山的混元宗,這兩個宗門互相不對付,不過也很少有摩擦,他們都是西嶺娥峰的外門宗門。”老者說完。
蕭問道心中已然有了計較,看向陸斬說道:“你先去看看,渾天門有多少斤兩。”
甲留城的百姓聽聞蕭問道說的話,就表明他們一眾人沒想過離開甲留城。
“諸位父老放心,我寒夏府會給鄉親父老一個交代。”蕭問道轉身就往後走去。
誰知,又是三五人抬著一個身受重傷的一個人,來到了“同仁閣”的醫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