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丹之術,你也是無師自通麼。”風致子問道。
蕭問道想著神農寸心就在自己的識海之中,若是不說她是師父,還真怕她翻臉。
“我修煉丹之術卻有師尊,自稱八萬歲了。”蕭問道說著,想了想神農寸心的樣子。
“八萬歲的煉丹高人,我能見一麵麼。”風致子問道,眼神頗為急切。
蕭問道摸了摸鼻子回道:“我與師尊也隻有一麵之緣,小的時候我在一棵樹下酣睡,夢中出現了一位長的像是人參的小女孩,她說她是仙門神農山的弟子,在凡界傳道。說我身居靈根,將煉丹之術教受於我,讓我有朝一日破虛天界,去神農山尋她。”
他半真半假的說著,風致子卻是越聽越是吃驚,說道:“神農山,煉丹術。”
蕭問道哪管她信與不信,即是他將神農寸心供出來,說不定更假。
“西嶺娥峰曾有神農山的記載,不過那不是先祖留下來的,而是西嶺娥峰在開派至今,就有一麵匪夷所思的牆壁,牆壁之上的符文,沒有幾人看的懂。不過先祖曾言,這符文記載的是天界之事,除非仙人能看懂。後來西嶺娥峰曾邀請唐門的唐尋疾一觀,他說這是神農山留下的煉丹之術,不過天界留下的煉丹之術,也需仙草煉製,後來也就不了了之。”風致子將西嶺娥峰的一段迷辛說了出來,對於蕭問道所言深信不疑。
蕭問道也隻能抖抖眉,一言不發。
風致子也明了一夢遇仙,那是蕭問道的造化,西嶺娥峰上的神農符文,是宗門的造化。
“你可想上去一觀。”風致子問道。
蕭問道遲疑了片刻,神農寸心便說道:“上去看看也好,說不定是舊相識。”
風致子看到蕭問道遲疑又說道:“西嶺娥峰的第一美人,也會在仙文下悟道的。”
蕭問道聽著風致子所勸說,也隻能一番苦笑說道:“我若上山,我以什麼身份入宗。”
“不如喊我一聲義姐可行。”風致子打趣道。
蕭問道拱手道:“義姐。”
風致子哪曾想過蕭問道這般“乖巧”,連忙說道:“你這一聲義姐,看來我必定要帶你入宗了。”
獨孤含寒和半夏聽聞蕭問道要上西嶺娥峰,兩人也想著一並上去。
蕭問道看向陸斬,心中明了若是將她們兩人留在山下,肯定會給陸斬帶來頗多麻煩,就點了點頭。
小黑龍春春對於去西嶺娥峰沒有半點興致,抱著小狐狸空空躺在秋日之下,慵懶的曬著日頭。
蕭問道回屋中戴上了一個鬥笠,並非是他想故作神秘,隻是想著遇上納蘭蟬衣,還是不謀麵的好。
獨孤含寒和半夏看著蕭問道著裝神秘,差點就要穿上夜行衣。
蕭問道硬生生從她們兩人的手裏奪過夜行衣說道:“我們不是去做賊。”
半夏小嘴一嘟問道:“那你帶什麼鬥笠。”
蕭問道無言以對說道:“那你們就穿著夜行衣上西嶺娥峰吧。”
獨孤含寒性子乖巧,拿起一個鬥笠也蓋在了頭上,半夏不舍的看了一眼夜行衣,默默的拿起了鬥笠。
風致子看著三人,打扮古怪,可也沒多說什麼。
渾天門的一場鬧劇,不但沒將蕭問道趕出甲留城,而且西嶺娥峰的風致上人還與寒夏府結下了深厚的情義。
這在甲留城的人們眼中,那是天大的喜事。
就在風致子帶著蕭問道三人踏上西嶺娥峰的時候,寒夏府前響起喧天鑼鼓,渾天門的門主陳嚐亦的膝蓋,現在才開始疼了起來。
西嶺娥峰與幻丘山頗為不同,西嶺娥峰隻有一座主峰,從山腳之下看向娥峰,就像是看到一個風姿綽約的美人,山中草木就如華發,傾斜而下。
西嶺娥峰的山門,鐫刻的是“西嶺”二字,一排古樸的屋築,都以青木為造,古香古色間,還有一處頗為壯觀的湖泊,湖泊一旁立了一塊石碑。石碑之上刻著“紅妝湖”三字,湖中還有一小築,皆以青竹搭建,數千隻白鶴遨遊在紅妝湖上。
“西嶺娥峰的開派祖師,便是在紅妝湖畔悟道,開創了西嶺娥峰一門。”風致子說著看向一尊石像,石像之下寫著兩行字,朝花易舍千愁絲,夕拾入得萬難經。
蕭問道衝著西嶺娥峰的先祖,拜了一拜。
正值西嶺娥峰的門下弟子,勤勉修道的時候,眼看著風致子帶著三個頗為“神秘”的三人,都將西嶺娥峰女弟子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一位身著白色衣衫的女子看向風致子問道:“蘇心師姐,帶的是何人啊。”
蕭問道此時才知道風致子的全名為“蘇心”,透過鬥笠看著那問話之人,樣貌淡雅脫俗。
風致子笑道:“這是我在山下的至親,修的煉丹之道,頗有手段。我就帶上來為薑煙師伯看看她的舊疾。”
蕭問道聽著風致子所言不動神色,可想著要醫病救人,手心之中還是起了一層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