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嶺娥峰的選拔弟子,被蕭問道打斷了,前來求道的人,都豔羨名為紅人的小女孩。
那小女孩也是心思通透,看著蕭問道就三叩首,脆生生的喊道:“師尊在上,受弟子紅人一拜。”
蕭問道笑道:“你就是寒門的第一位弟子了。”
那名為紅人的小姑娘,頗為不解,不應當是西嶺娥峰麼。
納蘭蟬衣聽著蕭問道所言“寒門”,也是晴眸一閃,看向了他。
“師尊,寒門是西嶺娥峰的外宗山門麼。”紅人問道。
半夏卻在此時跳了出來說道:“你是寒門的首席弟子,也就是說寒門就你一個弟子。寒門也不是西嶺娥峰的外宗山門,但寒門在將來絕對會淩駕於西嶺娥峰之上。”
她的這一句話激起千層浪,西嶺娥峰的門下弟子也是嘈嘈憤恨,一個身著天青色道袍的娥峰弟子,一雙秀目看著半夏說道:“淩駕於娥峰之上,我來領教下寒門的實力。”
納蘭蟬衣本想出言阻止,被蕭問道暗下使了個眼色,就退在一旁。
“融若,她是娥峰的貴客,要知賓客禮數。”納蘭蟬衣一旁說道。
半夏聽著納蘭蟬衣的話,笑道:“我還輪不到你們讓著我,刀劍無眼,別退了一步,跌的粉身碎骨。”
那融若姑娘銀牙一咬,劍芒乍起。
半夏揮著烏青色的鞭子,力道驚人的甩向融若姑娘,鞭子一落地,腳下的石板都被打裂開了。
而那融若姑娘的劍法頗為刁鑽,劍以柔為攻,繞過半夏的身旁,側起身子就朝著半夏的腰間刺出,半夏急退半步。
她腰肢軟弱向下,鞭稍從低處往高處甩去,一把纏住那融若姑娘的大腿,半夏用力往外一抽,那融若姑娘跌趴在地。
誰知那融若姑娘,左手輕輕拍地,如驚鴻仙子翩翩飛起,劍尖直抵半夏的前胸。
就在劍尖離半夏一寸時,半夏身如幻影,待半夏站定時,她的鞭子勾在融若姑娘的脖子上。
納蘭蟬衣看著半夏,又看向了蕭問道,其餘人不清楚,納蘭蟬衣還是很清楚的,半夏剛才的幻影移位,是失傳已久的“星移術”,也是當年魔君的成名之招。
“快別傷了這個姑娘,比試切磋,點到為止。”蕭問道出聲說道,撇過頭不看納蘭蟬衣的目光。
紅人看著半夏說道:“要不你教我修道吧。”
半夏雖是帶著鬥笠,蕭問道也能感受到她竊喜的神情。
她們兩人的比試剛告一段落,獨孤含寒就又跳了出來說道:“我也是寒門弟子,誰出來與我比試。”
蕭問道趕緊將獨孤含寒拉過一旁說道:“別胡鬧,這是人家宗門的大日子。”
獨孤含寒本就性子乖巧,不過是看著半夏出了風頭,一時按捺不住“切磋”的興致,聽著蕭問道這一勸說,自當也就偃旗息鼓了。
蕭問道看著紅人說道:“你跟著我們走。”
三人帶著紅人就往素心居走去,納蘭蟬衣將甄選宗門弟子的事,交代給了一旁的師妹,徑直去了涯叟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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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這個寒門的首席弟子,你打算讓我和她誰來教。”獨孤含寒出聲詢問道。
“那自然是看紅人的意願了。”半夏說道。
本在西嶺娥峰的外門,紅人就想著讓半夏來教她,不過此時她們兩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蕭問道。
蕭問道哪會理會她們兩人的取鬧,看著紅人說道:“你可曾想過成為丹師,以丹為道。”
紅人抬起小臉,蹙著細眉問道:“寒門是煉丹門派麼。”
蕭問道回道:“寒門是天下苦寒百姓的修道門宗,也並非煉丹門派。但是丹宗在寒門也占了很大的位置,你若是想修武道,自然也是可行的。不過,不管是丹師還是道宗,都要一心修之,不可三心兩意。”
紅人看著麵前三位帶著鬥笠的“寒門”師尊,朝著蕭問道跪下道:“師尊,我願修丹師一道。”
“那看來是你想教她嘍。”半夏說道。
蕭問道搖了搖頭說道:“我想讓蝶衣來教。”
“蝶衣。”
半夏不明所以,獨孤含寒卻輕聲笑道:“原來是先生心疼師娘了。”
此時半夏才想起,原來是納蘭蝶衣,蕭問道的原配妻子,正在幻丘山修道。
“含寒。”蕭問道輕呼道。
獨孤含寒問道:“先生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