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無音,北風無聲,匆匆的時光,轉眼間已過了半月有餘,也正巧今日正是臘月的初八。
眼看著雪落日升,蕭問道所住的別院之中,墨梅已全部落下,化為明年的春泥了。
如往常的早起,獨孤含寒和半夏最是開心,著新衣,描蛾眉,淡掃玉頰,二人如畫中仙子一般,早早的就站在院落中。
昨夜,一場冬雪飄飄灑灑的下了一晚上,李十山種好的梅枝,也就露了個嫩芽。
李十山還如往常的往遠山上,跑老跑去,院落中種的梅枝,種的也就差不多了。
“先生,先生。”獨孤含寒衝著房中的蕭問道喊著。
李十花也是早早的收拾妥當,俏生生的站在雪中,身著一襲雪裘披風,雪梅色棉夾給自己的上身,裹得嚴嚴實實。
可她的身材本就凹凸有致,標準的蜂腰肥臀,就如雪中的花櫻,映襯的雪色,更是白上了三分。
半夏從小就在雪國長大,對於下雪沒有什麼興致。可她偏偏遇上了久居南國的獨孤含寒,興致也就被挑了起來。
三位身形不同的美人,翹首往雪院中一站,李十山都放慢了刨雪的速度,看著雪中三姝,怔怔的出神。
早已摸熟了李府門徑的陸斬,從外麵修習“無極玄衣訣”,也早早的回來了。
“先生,還沒起麼。”陸斬還如往常穿著單薄的衣衫,臉上雖有細汗,還是用衣袖擦拭一下,就將石碑往地上一放。
十花姑娘看著陸斬說道:“你也要去洛城的十字廟會麼。”
陸斬點了點頭。
十花姑娘又從後身拿出一個包袱和一方錦帕,她將包袱放到陸斬的胸口說道:“這是父親命我去為陸先生做的一件大氅,還有兩套冬衣。”
陸斬接過去說道:“多謝十花姑娘。”
那十花姑娘嘴角一揚繼續說道:“這還是東江的貢桔,你可不能再給黑驢大將軍了。”
她說著,纖手揭開錦帕中的貢桔,放在了陸斬的口邊。
陸斬想到沒想一口咬下,桔汁都從口中,噴薄而出,粘在了唇上。
十花姑娘用錦帕將陸斬唇上的桔汁擦幹淨說道:“快去換上冬衣,別著涼了。”
陸斬進了裏屋,不過片刻也就收拾妥當了,陸斬本就高大威猛,又是裘皮大氅往身後一披,顯得更是軒昂氣宇。
“先生,為何還不出來。”獨孤含寒繼續問著。
陸斬說道:“先生正為你們幾位煉製首飾,說是為了慶賀臘八之節。”
待半個時辰後,蕭問道從屋中走了出來,手中攛著幾個首飾的盒子。
他先看著獨孤含寒說道:“你三個月前還遭受大難,為師為你煉製了一支雪鶴簪。願你能如鶴仙,遨遊在九天之上。”
蕭問道說著就親手將雪鶴簪別在了獨孤含寒的發髻上,用手撫摸了一下她的頭頂。
他又看向半夏說道:“你我從小一起長大,不論世事如何變遷,你都如我胞妹。你從小也是在皇家長大,我手不巧,給你煉製了一串刺桐的手鏈,願你再無悲苦。”
半夏小臉一紅,伸出粉拳打在了蕭問道的左肩上,眼眸含著一絲淚光,卻不忍落下。
蕭問道又看向李十花說道:“我與李姑娘相識不算長,不過結交了數天,李姑娘也是巾幗本色不讓須眉,蕭某為姑娘煉製了一對紅梅耳環,還望姑娘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