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團黑白分明的雲朵,就如天外的雲瀑,直流而下。
待那兩人站定,蕭問道才看清楚這兩人的容貌,一黑一白的衣衫,一刀一劍的兵器。
“大羅山,吳化田。”著一身白衣的說道。
“大羅山,章枕劍。”著黑衣的說道。
平時難得一見的大羅仙山的仙人,突然落在李府中,讓這一眾人,頭都沒敢抬起來。
“吳上人,章上人,有何賜教。”蕭問道不必不亢的問道。
九大仙山的“仙人”他見得多了,自然也就沒有驚恐感,蕭問道一雙英目看著吳章兩人。
“原來是你。”吳化田看著蕭問道說道。
“師兄識得此人。”章枕劍問著。
吳化田點著頭說道:“今年,兩族比試的首榜首名,天武武尊的孫兒蕭問道,蕭天嶽的後人。”
他將蕭問道的身份,一絲不差的說了出來,這也讓在場的人,心中都起了一絲漣漪。
蕭問道嘴角一揚說道:“上人是想拿我問罪,還是想拿我問官。”
吳化田笑道:“朝野之事,九大仙山從不過問,小道友不必感懷。”
“那看來是拿我問罪了。”蕭問道嘴角一揚說道。
章枕劍看了一眼蕭問道,又看了一眼秦狂說道:“朝野的事,仙山不管。洛城和陽城那些門派相殺,狗屁倒灶的事仙山更不會管。今天我與師兄是來請你上大羅山的,大羅山宗主純陽大祖要見你。”
吳化田和章枕劍兩人氣勢駭人,卻沒嚇得到蕭問道,純陽子他是見過的,既然不是為了洛城和陽城的紛爭,正好他還想打探一下大羅山是否有“天界符文”,大羅山這一遭,他是必須去的。
蕭問道拱手說道:“明日,我定會拜訪大羅山。”
吳化田和章枕劍兩人相視一望,隻聽吳化田說道:“大羅山,恭候蕭道友。”
兩人又化作,一團白雲,一團黑雲,飛往大羅山。
剛才跪下的一眾人,站起的時候,看著蕭問道的神色都頗為不堪。
“純陽大祖要見丹師,丹師可知道是何事。”李祖勝問著,其他人的也是傾耳聽著。
蕭問道看著青堂的秦狂還有龍甲門的張執一,嘴角一揚,心中想著來個敲山震虎說道:“我與純陽子在西嶺娥峰就認識了,無非就討教煉丹之術和敘舊,不必驚慌。”
李祖勝嘴角一咧開笑道:“原來先生是純陽大祖的舊友,是我們這等凡人,過慮了,過慮了。”
他說完,用目光橫掃了在場的一眾人,就算是看著青堂的秦狂,也毫無懼意。
不大一會兒,獨孤含寒和半夏看著一眾人,當看到蕭問道的時候,兩人俏生生的往他身邊一站。
獨孤含寒說道:“先生出關了。為李十山醫治經脈還算順利麼。”
李十山看著獨孤含寒拱手說道:“多謝姑娘勞心關懷十山。”
獨孤含寒拿出靈犀鞭,翹著白皙的脖子說道:“誰擔心你了,我是擔心先生勞心勞力。”
李十山聽著也隻能笑著,往旁邊站著。
半夏俏臉一冷看著蕭問道說道:“聽說你要上大羅山,我也要去。”
蕭問道聽著她的話,臉色一苦,剛想著拒絕,獨孤含寒已經拽著他的衣角了。
“大羅山不比西嶺娥峰,西嶺娥峰我們還認識納蘭蟬衣和風致子,大羅山上可是多為男修,頗為不便。”蕭問道說道。
獨孤含寒和半夏微微一笑,亮出了鬥笠。
蕭問道嘴角一咧,無奈之下點了一下頭。
誰知小黑龍春春抱著小狐狸空空,一龍一狐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
蕭問道眉頭清輕蹙笑道:“一起去,陸斬也要去。”
陸斬聽著蕭問道喊他,說道:“先生,若是我們興師動眾的前往大羅山,恐怕大羅山會視為挑釁的。”
蕭問道說道:“我們去大羅山,就是為了興師動眾。”
洛城以青堂為首的秦狂,還有一眾洛城的門派,都看著蕭問道低著頭。
以秦狂的修為還是能與蕭問道一戰的,可他退卻了,並非是害怕蕭問道的修為實力,他隻是看不透大羅山的態度,隻有大羅山和昆侖山的態度,才是主導洛城和陽城局變的態度。
“你去集結洛城和陽城的大小門宗,就在伊水的三裏橋上。”蕭問道衝著秦狂說道。
秦狂嘴角一揚,拱手說道:“遵命。”
一眾人聽著秦狂的這兩個字,都躬身往後一退。
蕭問道大步流星的往府外走起,他心中知曉,既然是敲山震虎,就得讓洛城和陽城的大小老虎,識得他這一隻“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