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魔!
蕭問道看著還是稚童的拔魔,隨即也就看向了另外一個小孩兒。
“你的名字是魁魔。”他再試探性的問著。
那小孩兒還是瞪著懵懂的眼神,看了一眼一旁的拔魔,繼續低著頭看著蕭問道剮好的魚片。
拔魔仰著頭說道:“他是叫魁魔,你怎麼知道的。”
蕭問道回道:“你們兩兄弟的名字,已經傳遍整個大陸了。”
拔魔和魁魔相視一望,愣了一會兒,拔魔問道:“是因為我的母親麼。”
蕭問道搖了搖頭說道:“是因為你們自己。”
他哪管拔魔和魁魔是否聽得懂,收拾好切好的魚片,背上水囊說道:“我先送你們兩人回家。”
蕭問道心中明了,隻有找到族群,才有可能找到這所謂供奉“境瞳”的宮殿。
就在要趕路的時候,小魁魔伸出了小手,想著幫蕭問道拿著“幹糧”。
將裝了數十斤魚片的包袱,遞到了小魁魔的手裏。
拔魔卻將眼神放在了空空的身上,可空空好似對拔魔,毫無興致。
“你們可還記得回家的路麼。”蕭問道問著。
拔魔點了一下頭,在前方帶著路,不時的看一眼魁魔的小身影。
在拔魔的帶領下,三人就沿著一條寬闊的河流往前走。
無色的蒼穹之上,不僅有焱鵬還有其他的羽族,就在不遠處的一處山坳之中,就躺著三具龐大的焱鵬的屍體。
有時,隨便往天上一望,就會看到其他羽族的爭鬥和廝殺,這片無色界中,還不是上古神族的天下,應該是上古獸族的天下。
這一行,就走了好久的時間,這無色界中沒有日月的交替,也沒有計量時間的工具,蕭問道隻能在心中,憑空的猜測著。
從那個湖泊到現在,若是在凡界中,已經走了有十天的光景,除了在這片廣袤的山林中,沒有看到一個人。
這無色界中的天氣,沒有風,卻有勝暴雨百倍的雨。
那雨從天際落下,都不像是用水做成的,更像是鋼針,一滴雨落在地上的時候,都會將地麵砸個凹洞,落在岩石上,瞬間將石頭砸的粉碎。
每次都是快要下雨的時候,拔魔總會機敏的找到寬大的樹洞,或是山麓下的山洞。
有些避之不及的羽族或其他的動物,都會在一息間,被這場“暴雨”砸死在當場。
跟隨在拔魔這些天,蕭問道察覺出了一絲在這無色秘境中的規則,每過六個的時候,總會有半個時辰的時間,拔魔和魁魔都會盤膝修行。
小小年紀的兩人,心神之堅定。
不管是行走在山林中,還是攀爬在山峰上,隻要到了那個時間點,兩個小人兒都會放下手中的食物和東西,心神俱定的盤膝修行。
蕭問道雖不知道這兩人修習的是何種道法,他自己修習的道祖之法,在這短短的十天時間中,他的修為已修至後天前期。
這一路上,再也不用生火去找焱鵬的羽毛了,食指和中指一搓,一絲離火就站在指尖上。
拔魔和魁魔都看著蕭問道的指尖,學著他的樣子用力的搓著手指,除了掉了一層皮,什麼也沒學會。
···
···
一路上,蕭問道都沒去問拔魔和魁魔,這是怎樣的一個世界。
不過,每走一段路,都會給蕭問道帶來驚喜,這無色的秘境中,滋生了許多珍奇的靈藥,這讓蕭問道產生了不真實感。
每當手裏采了一株又一株的上古靈藥的時候,總會不自禁的嗅上一嗅。
他的須彌戒中,藏了不下數百種的靈藥,心神恍惚的時候,總會忍不住看一眼肩上的空空。
而讓蕭問道最詫異的是,神農寸心好似在識海之中,再次沉寂了。
即便沒有神農寸心的提醒,蕭問道還是要堅守作為“丹師”的準則,隻要目力所及看到的靈藥,一株也不會放過,不管年份是長是短。
能進入大羅山和昆侖山的天澗秘境中,蕭問道不知道算不算是機緣,可他也知道,這份機緣隻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一次的機會。
也不管在秘境之中,采的靈藥能不能帶出去,終歸要去一試。
“嗡,嗡。”
一團嘈雜的聲音,打破了沉寂的空間。
拔魔弓著身子,繃直著身軀。
蕭問道察覺著周圍的環境,空空都站在了他的頭頂。
“是尨群,躲起來。”拔魔說著,一把拉過魁魔就往後麵,急奔而去。
蕭問道聽都沒聽過尨群,電光間,想著乾海卷和坤天卷也沒想起所謂的尨群。
可看著拔魔驚慌的樣子,蕭問道想都沒想,一念起,奔雷訣。
奔雷如風,瞬間就移到了山麓之下,在一片茂密的叢林中,蕭問道屏息看著遠方的大地上,升騰起的一道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