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山鼎會。
玉虛子早早的就坐在兜古殿中,還讓蕭問道梳洗打扮了一番。
一襲雪銀色的道袍,青絲豎起,踏一雙金絲鑲邊的錦靴,看著自己的大弟子,玉樹臨風的往兜古殿一站,玉虛子的心情著實好了不少。
隻可惜,他肩上的赤色狐狸,煞風景,玉虛子說著將空空拿下去。
蕭問道嘴角一揚說道:“老光棍,見不得母的東西是吧。”
玉虛子一見他嘴角一動,就知道他嘴邊沒好話。
師父搖頭晃腦,弟子橫眉冷對,師徒也就沒了言語了。
“掌門師兄,大羅仙山和昆侖仙山一起到了。”玄虛子進殿說道。
玉虛子笑道:“大羅和昆侖一向是形不離影,迎接。”
就在玉虛子站起的時候,輕聲說道:“問道,慎言。”
蕭問道也不是潑皮無賴,知道何為當講不當講,立即躬身說道:“師尊。”
兩人相處雖不像其他的師徒,可玉虛子背著他師尊的名分,蕭問道就會行弟子的禮數。
沒辦法,心上人在人手心攛著呢。
隻見蒼穹之上,兩行雲鶴衝著幻丘山飛來。
蕭問道定睛一看,還真是熟人,除了純陽子和陽明子,還有吳化田和章枕劍兩人。
心中細想,吳章兩人不該也是來尋仙大會比試的吧。
道場之外,大羅和昆侖落下,純陽子和陽明子拱手的喊道:“玉虛真人。”
玉虛子回禮,純陽子和陽明子就將目光放在了蕭問道身上。
“丹師。”
兩人一拱手,朝著蕭問道就是一揖,毫不造作。
蕭問道也是拱手回禮道:“兩位宗主,別來無恙。”
“無恙。”
“無恙。”
玉虛子笑道:“我這大弟子還與兩位真人,有舊麼。”
其餘幻丘山的峰主,看著純陽子和陽明子對蕭問道這般模樣,也是納悶。
“嗬,何止有舊,丹師對於大羅仙山和昆侖仙山,乃是再造之恩。”純陽子高聲喊道。
“哦。”玉虛子驚訝於他們兩人的評價,“再造之恩”無異於視蕭問道為“再生父母”了。
“純陽真人無須奇怪,蕭丹師對於大羅和昆侖來講,著實是恩人。”陽明子笑道。
“正是。若不然,我們兩宗也不會將鎮宗之寶,拱手奉上。”純陽子又添了一把幹柴。
“大羅玉皇仙衣和昆侖天鏡,都在我的弟子手中麼。”玉虛子問著,小眼神就看著蕭問道瞥去。
“嗯,哼。”蕭問道故作尷尬的哼了一嗓子。
“不在夫君身上,在我的身上。”納蘭蝶衣正看著蕭問道為難,脫口而去。
在場的每一人,都是另眼相看蕭問道。
仙山的鎮宗之寶,就算是“夫妻”,也沒有拱手相送的道理。
“怪不得丹師不願留在大羅仙山和昆侖仙山,原來是心有所屬。”純陽子打趣道。
既然,紙包不住火,就沒必要包著了。
“我將大羅玉皇仙衣和昆侖天鏡,給了我心愛之人,無非就是想告知天下人。”蕭問道濃眉一挑,嘴角掛著一絲邪魅說道:“誰傷她一毫,我屠百裏。”
這一句是跟著西門百屠學的,可蕭問道欣賞他的這個念頭。
春寒雖是料峭,可幻丘山的眾人,沒來由的都是打起一絲寒顫。
納蘭蝶衣聽著蕭問道這番話,鼻頭剛是一酸,就想向蕭問道走來,誰知玄虛子拉著她輕語幾聲,也就沒往前走了。
“西嶺娥峰,到。”幻丘山門下的一位弟子高呼,將眾人的目光,引向了蒼穹之上。
不悲不喜,蕭問道看著西嶺娥峰的眾人。而納蘭蝶衣的晴眸之中,蒙上一層難以莫名的顏色。
又是熟人,以天女屈秋為首的娥峰眾人,一旁站著的是納蘭禪衣和淺月,身後半步跟著風致子。
天女屈秋衝著玉虛子和七座峰主施禮,看著蕭問道也是笑道:“丹師,做了兜古殿的大弟子,可賀。”
蕭問道嘴角一揚說道:“薑煙上人怎麼不來。”
他岔開話題,天女屈秋回道:“你給師姐續了一甲子的命,她正在勤於修道,在娥峰閉關破境呢。”
“看來過些時日,娥峰又多一位立嬰的高人,可賀。”蕭問道笑著說道。
“薑煙師姐雖被你續命,可破境哪是那般容易的,不過,娥峰還是敬謝丹師的仙藥。”天女屈秋還是客氣的說著。
三座仙山都與蕭問道有舊,而且交情不淺,這真是讓人尋味了。
“蟬衣,先來拜會兜古殿的大弟子。”天女屈秋說道。
納蘭蝶衣還是著一身翠煙色的衣衫兒,朝著蕭問道拱手說道:“蟬衣,拜會師兄。”
蕭問道一臉的尬色,誰知他的背後傳來一道聲音:“蝶衣,拜會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