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蕭問道為譚伯續命,剛想著拔腿就往鎮嶽仙山而去,就聽到秦無道喊住了他。
秦無道走到他的身前,從脖子上解開一道烏褐色的“龍符”,那龍符色澤晦暗,鏤刻著上古的妖獸,他遞到蕭問道的手裏說道:“這是自小,我父親親自掛在我身上的護身符。據說,這也是祖輩相傳的護身符,就算是我報答了你為譚伯續命的恩情。”
蕭問道看著秦無道手中的護身符,嘴角一揚看了一眼涼廬中的譚姑娘說道:“你還是傳給你自己的孩子吧,這個太貴重。”
傳家之寶,最重要的是一脈相傳的祖物,這是一個族氏的傳承。
秦無道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我不會再回鎮嶽仙山了,我會成為她和譚伯的護命之人。你我一別,再無見麵之日,我不想虧欠任何人的人情,這也是我唯一拿得出手的東西,收下吧。”
蕭問道看著他手中的護身符,想起了曾經納蘭蝶衣為他求得護身符,看著秦無道手心的龍符,他也陷入了沉思。
平時,都是幹脆的兩人,為了一塊護身符,躊躇了起來。
“啪”
秦無道直接將護身符,拍到蕭問道的手裏,就像是蓄謀已久的告別,他轉身就進了涼廬。
從此以後,秦無道擔負起了一個家的重擔,劈柴喂馬,挑糞護家,他從一個人變成了一家人。
蕭問道看著手心的護身符,揣進了懷裏,也當做一場告別,一場舊友的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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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嶽仙山的尋仙大會,還是如火舉行,以武道比試,也算的上公平。
全真上人端坐在璿璣宮的上首說道:“今日比試,可任意挑選對手,九宗同試。”
昨日,不過是尋仙大會的開胃菜,到了如今才是正菜。
乾,坤,天,地。
四座道場之中,都有人比試,既然是無差別比試,就是最好淘汰對手的時候。
一位身著華泰仙山道袍的一位男子,衝玄虛子拱手道:“我要挑戰這位道友。”
那人指的正是納蘭蝶衣,玄虛子嘴角一揚說道:“正好,幻丘仙山也想領教一下華泰仙山的劍道。”
誰知,那人手持的並非仙劍,而是一杆半丈長的長戟,長戟有三岔,倒是頗為威猛。
納蘭蝶衣拱手,也就與那人一同去了“地”字道場。
“玉幽仙山,前來賜教。”又是一玉幽仙山的門人,來挑戰幻丘仙山。
“你想與誰一戰。”玉虛子問著。
那人直勾勾的盯著蕭問道,不言自明。
蕭問道嘴角一揚笑道:“請。”
一直以來,幻丘仙山的地位都頗為尷尬,特別是在尋仙大會,一直處於末端被淘汰的仙山。
軟柿子都是用來先“捏”的,其餘的仙山也就先拿幻丘山“開刀”了。
乾字道場,場外觀戰之人,不在少數,璿璣七子就來了三位。
場下的呂輕愚,白敬曲和林尺,就在乾字道場觀戰。
三人朝著蕭問道一頷首,就靜觀其變了。
“師兄,你說這蕭問道是兩族比試的首榜首名,一年前還是毫無修為,他如今的境界就修至歸元境初期了。”璿璣六子林尺看著蕭問道,難以置信的問著呂輕愚。
呂輕愚看著道場的蕭問道說道:“當時,我說能與大師兄一較高下的隻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