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活的。”蕭問道看著被冰封的巨甲族,那雙眼睛似曾相識。
大祭司回道:“這裏就是一座荒塚,屬於他的荒塚。”
腦海中又是三個字,蹦了出來,守墓人。
“你們虛族是巨甲族的守墓人。”蕭問道問著,卻在想著這一座憑空冒出的地方。
“守墓人,也許現在是,但是在異界我們扮演的更多的是掘墓人的角色。”大祭司說完,看著冰封的那人。
掘墓人做著守墓人的事,他們在等待什麼。
“你們已經冰封不了他了。”蕭問道猜測的說道。
“不,是他冰封了我們。”大祭司說著,看著山頂的上方。
大祭司的周身都冒著烏黑色的氣旋,慢慢的將整個山洞湮沒,待烏黑色的氣旋消散,這處山洞中又是一層厚厚的寒冰。
“怪不得會在血凰山中,有這樣一座秘境,你能吸納冰寒之氣,築造這座牢籠。”蕭問道說著,心中也是好奇,運用“冰元”為術,這還是他遇到的第一人。
“你所說的並非在凡界中,那是在哪。”蕭問道問著,心中實在好奇。
“異界,被成為聖異大陸,那才是修道者的天下。”大祭司說著,眼神也飄忽了起來。
“你想回去。”蕭問道看出了她的願景。
大祭司點著頭說道:“再困他一萬年,待他聖元耗盡,就能重歸聖異大陸了。”
一萬年。
“他應該不難殺,為何不殺了他,一了百了呢。”蕭問道看著冰封的巨甲族。
“剛才,我便問你虛族最厲害的手段是什麼,你可知曉。”大祭司說著看了蕭問道一眼繼續說道:“虛族最厲害的手段便是,通靈和卜算。”
通靈。在尚京中蕭問道便知曉一種陰陽道士,可在陰界和陽界遊蕩,不明白她說的“通靈”是什麼手段。
“你是說你能看到自己和他的未來,必須在這裏耗盡他的聖元,你才能離開血凰山的這處秘境。”蕭問道說著心中所想。
大祭司回道:“你剛才在外麵見到的人,都是魂體,他們都是死人。不過我以虛族的靈訣,將他們安置在此處,陪我耗盡他的聖元。”
死人,那麼真實的死人。
蕭問道倒還真是對“虛族”刮目相看,將魂靈煉製為“實體”,為己所用。
那麼,現在的他呢,算不算死人。
大祭司看出了他的憂慮說道:“你不必多想,你們都是被他拉進虛界,生靈永遠都是生靈,我隻能掌控死人的魂魄。”
蕭問道此時才算想明白,不作他想,直接的說道:“那還望前輩將我幾人,送出虛界,從此再不踏入。”
大祭司搖了搖頭說道:“我隻能將死人的魂魄,拉進虛界。而隻有他能將你們送出去,他將你們幾人拉進虛界,定有深意。不過,我覺得他一定是看重了你。”
“我。”蕭問道說著,還是看著冰封的巨甲族。
“嗯,一定是你。”
“為什麼是我。”
大祭司饒有興致的說道:“因為隻有你的命道,我卜算不出來,餘下的幾人,我都能看出他們的前世今生。”
“還有你肩上的小狐狸,也是有趣的得很。”大祭司又補充了一句,看著空空。
“我的命道,太簡單了。”蕭問道笑著說道。
“不,一點都不簡單,準確的說,我看不見你的靈魂。”大祭司說著,臉色一絲詫異。
無魂之人,那不就是死人麼。
不作他想,蕭問道還會問著:“如何,才能讓他將我們幾人放出去。”
“那就看他的條件了。”
“條件,若是他讓我放他出去,我也得做嘍。”蕭問道說著促狹的看著大祭司。
大祭司平靜的臉上,懸起一絲狡黠說道:“你若能破開虛族的玄冰陣,我倒是應該感激你。”
“怎講。”
“我好久沒有痛快的廝殺了。”大祭司說著,瞳孔的紫芒大盛。
蕭問道低著頭,瞥向冰封的巨甲族說道:“也就是說,我將他放出來,你不但不會恨我,還會感激我。”
大祭司微微的點了一下頭說道:“隻要你能做到。”
蕭問道聽著虛族祭祀的言語,指尖劃過一道離火,他不相信離火破不開這玄冰陣。
“他會說話麼。”蕭問道問著。
大祭司看著冰封的巨甲族說道:“他聽得道你在說什麼。”
蕭問道朝著冰封的巨甲族說道:“前輩,救還是不救。”
他說完,就盯著巨甲族的眼睛看著,大祭司也看著巨甲族的那人。
等了小一會兒,隻見那巨甲族的眼皮眨了一下,嘴角還有一絲笑意。
蕭問道嘴角一揚問著:“我救他得知道他誰吧,不然好處給誰要。”
大祭司回道:“他是異人嵐燃,異界的大人物。”
“那麼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