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天方血池(1 / 2)

眾人皆是會心一笑,兩情已相悅不必遮掩,好似整個九大仙山都看好,沉禹和納蘭蟬衣的情事。

“我答應了麼。”諸葛絕看著一眾人說道,神色冷峻。

沉禹看著諸葛絕,臉上無悲無喜的說道:“怎麼,你有把握從我的手裏拿到人仙令麼。”

諸葛絕呲著白牙說道:“試試才知道,若是你們說是誰的,就是誰的,還要尋仙大會做什麼。”

雖是眾人豔羨沉禹和納蘭蟬衣這對“眷侶”,可畢竟事關“仙脈”,關乎著每個人的道途造化。

一陣冷風吹進山麓下,本還微熱的熟食,也裹上了一層冰涼。

“人仙令我會自己爭奪,不需要任何人的垂憐。”納蘭蟬衣說完,朝著沉禹拱手說道:“多謝沉師兄的偏愛,蟬衣願親手奪下人仙令。”

孤傲的納蘭蟬衣說完,站在山麓下的洞口處吹著冷風,任風雪打在衣衫上。

寂靜了一會兒,沉禹還是一臉明媚的眸子,看著納蘭蟬衣的背影,緩緩的站起說道:“我並未看輕你,也相信你不輸任何人,不必傷懷。”

沉禹說完,解下虎氅披風,披在納蘭蟬衣的身上,蕭問道看著幾人的神色,出聲說道:“既然,你知曉人仙令在血凰山,事不宜遲。你們就趕緊行動,我來照看陸景餘。”

唯一昏迷的陸景餘,成了鎮嶽仙山璿璣七子的掣肘,蕭問道也算賣了一個人情給沉禹,對於人仙令,蕭問道會在餘下的三塊勢在必得。

“蕭兄,景餘乃是鎮嶽仙山的弟子,也是我的師弟,若不是我讓他從血凰山的南境進入,也不會誤入秘境。如今,他生死未卜,就讓我來彌補一下虧欠。”白敬曲說著,看著躺在地上的陸景餘。

“也好,你們先回草廟店,我會讓師門派人前來,醫治景餘師弟。”沉禹說著,再次將目光放在每個人的身上。

白敬曲聽他說完,點了點頭,背起陸景餘,就向血凰山的外圍走去。

餘下的幾人,都看向了沉禹。

沉禹看著諸葛絕和無涯說道:“不如,現在我們就分道揚鑣。各自去走陽關道,各自去尋獨木橋。”

“好一個分道揚鑣,剛救下你師弟,就卸磨殺驢,還真是璿璣宮的好手段。”諸葛絕出口譏諷著,促起眸子兩眼滿是精光。

陸景餘身陷“秘境”,本是鎮嶽仙山的家事,偏偏諸葛絕和無涯還真是出力了。

“嗯哼。”蕭問道學著自己那便宜師父玉虛子的聲調說道:“若是不怕死,就讓他們跟著吧。”

納蘭蟬衣沒來由的一顫,那是她的心在顫,看著蕭問道,好似與在尚京時的他,就像是兩個人。

蕭問道看著納蘭蟬衣的神情,便說道:“修道人提起的都是屠刀,就不會妄自稱為善人,你們說是麼。”

隻見諸葛絕和無涯,眼神飄忽了一下,各自看著山麓下的大雪。

···

全真上人親口相告,第二塊人仙令就在血凰山頂的“天方血池”。

天方血池的傳說和記載,也不算少,傳聞在天方血池中,是一頭雪蛟的生存之地,那雪蛟在血凰山頂,修道萬餘年,從一條小蛇修為蛟龍,在乾海卷中,就曾提及蛇族的修道階層。

千年為蛇,萬年為蛟,十萬年為龍,百萬年為龍帝。

蕭問道不知曉小黑龍春春的修為年數,可春春親自說過“兩萬餘年,才修成人身”。便知曉,蛟龍一脈修道多為不易。

後來,一隻修道萬年的血凰在天方血池與雪蛟,廝殺了十年之久,整個天方池都染為血色,這便是天方血池的由來。

一眾人,都看著血凰山的山巔而去,皚皚雪山,好似觸目能及,可這一眾人走了三天,才算到了血凰山的山巔。

“怪不得血凰山不能駕馭靈寶,就這份苦寒,不出半日,便要殞身在此。”納蘭蟬衣說著,可看著血凰山的美景,還是一番雀躍。

冰山雪月,好一副畫卷。

“你們快看,那裏。”沉禹指著前方說道。

蕭問道凝眸而望,一顆赤紅的鐵樹,就長在天方血池的邊緣,更讓這一方美景,多了幾分的妖異。

“這便是鐵樹銀花。”納蘭蟬衣說完。呼著寒氣,定定的看著那株鐵樹銀花。

咯吱,咯吱。

諸葛絕和無涯還是頭也不抬的往前走著,還有萬米之遙,便是天方血池。

“探路的亡魂,從來都不缺。”蕭問道說著,以風息之法,傳到了諸葛絕和無涯的耳朵裏。

他們兩人聽著蕭問道的言語,駐足了一會兒,還是頭也不抬的往前走著。

“看來他們兩人是鐵了心,要這一塊人仙令了。”蕭問道看著諸葛絕和無涯的身影,嘴角還是咧著一絲狡黠的弧度。

“此時不戰,更待何時。”沉禹說著,朝著他們兩人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