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城之中,旌旗飄蕩,妖帝端坐在城閣之上,看著被五花大綁的蕭問道。
蕭問道不看他人,看著石城中的布局,金戈稟林,戰馬咻咻,這一座石城中皆是兵將,沒有一位百姓的身影。
“作死,等著掛在城門樓上,暴屍三日吧。”泥猴嘴裏細碎的說著,手中的聖者令倒是越握越緊。
“封城。”一道號令,整座石城都籠罩在一片漆黑中。
機關城,遮天蔽日的機關城。
隻見,這石城的上空,懸著六柄巨劍,顏色不一。無規律的漂浮著,時有金鳴之聲大作,動人魂魄。
“問道。”妖帝看著蕭問道喊著,嘴角的笑意,讓泥猴大王一驚。
“帝君。”蕭問道說著,掙開五花大綁的麻繩,站起身來。
“為了人仙令而來。”妖帝問著。
蕭問道不多言,點了點頭,看著一尊百丈高的石像。
“仙山將人仙令,放在長生山,而且還在歸墟之中,不知有何意味,聖祖的六聖人,斬殺了幾位仙山的弟子,問道勿怪。”妖帝還是謙恭的說著,神色毫無內疚之意。
“死則死矣,與我並無關聯。”蕭問道還是一副心腸鐵石的回道,看著石像上空。
“剛才,我也說了,人仙令在歸墟中,聖祖六聖有監管歸墟之職,即是我是妖帝,也無權讓他們退避。”妖帝壓低了聲調說道。
“帝君無須為我費心,我既然到了長生山,就打算闖一闖歸墟。”蕭問道凝眸而望,神色堅決。
“嗯,嗯···。”泥猴大王看著妖帝和蕭問道,呲著牙說道:“你們認識。”
妖帝看著泥猴說道:“認得,他就是妖國的將帥,領兵百萬的兵馬大元帥。”
聽著這個“虛職”,蕭問道就牙癢癢,可也不多說什麼。
“你···你個騙子,敢騙我泥猴大王。”泥猴大王瞪著圓眼,折耳撓腮了一下,氣得不輕。
“聖者怎會跟將帥有交集。”妖帝好奇的問著。
“打劫,劫道。”
“哦。”
“那聖者可是發了財了,他不僅是妖國的將帥,還是雪國的並肩王的世子。”妖帝將蕭問道的身份,說了出來。
隻聽泥猴大王說道:“發個屁財,一共就三錢銀子,還把我的藏酒給喝了,大王我賠了。”
妖帝一樂,說道:“那為何將他押送到長生山。”
泥猴大王嘴裏咕噥著說道:“他說遇上了獨孤聖人,這才將他帶上長生山的。”
“你遇上獨孤聖人了。”妖帝問著蕭問道。
蕭問道一本正經的回道:“我在則天寨的後山泡溫泉,遇上一位手持求敗劍的女子,泥猴便說那是大人物,是不是獨孤聖人,我是沒看到過。”
“獨孤聖人乃皇家的族老,卻是手持求敗劍。”妖帝說著,毫不在意的說道:“不管是與不是,過一會兒,你也就遇上她了。”
“作死的夥。”泥猴大王還是一聲揶揄,臉上有著幾分戚戚然。
妖帝聽著泥猴大王的話,隻能微微一笑,說道:“聖者已將問道送至歸墟,那就立即歸還吧。”
“還是不管飯。”泥猴大王眨著眼問著。
“長生聖祖有雲,聖尊一脈不得在歸墟停留,妖國上下謹遵聖祖遺命。還真不能管飯,聖者慢走。”妖帝笑著說道,臉上也是頗為怪異。
“狗屁遺命,都破虛五千年了。徒孫都快餓死了,他倒是在天界吃喝玩樂。”泥猴大王看著石像,吐槽著祖宗,背著手就往石城外走去。
“帝君,明日請你備上三車好酒,送到則天寨。問道,拜謝。”蕭問道看著泥猴的背影說道。
“並非妖國吝嗇,聖祖也曾留下遺命,不得接濟款待聖祖遺脈,即便是我,也不得為例。”妖帝說著,臉上都掛不住。
“這···為何。”
“聖祖遺命,誰也不知為何。”妖帝說著,指了指石像下的一條甬道。
蕭問道點了點頭,繼續問道:“帝君坐鎮歸墟,陣仗大了些吧。”
妖帝神色一緩說道:“仙山此舉,不知出於何意,仙山弟子又雲集歸墟,朕不得不坐鎮歸墟,歸墟乃妖國聖地,不敢有半點馬虎。”
兩人穿過那條甬道,甬道內並無一人,倒是燈火大亮,道內兩側的石壁上,有著長生聖尊的圖騰和壁畫,記載著曾經的過往和輝煌。
“有人在此悟道。”蕭問道看著甬道內的蒲團。
“歸墟乃聖尊破虛的聖地,這些圖騰壁畫都有深意,就像是人族的道祖留下的三千道藏,平時有守墟者在此悟道。”妖帝說著,也禁不住看著壁畫圖騰。
“守墟者。”
“守墟者乃是看守歸墟的道人,不得踏出歸墟半步,若是想踏出歸墟,必須闖過六聖人的大陣,迄今為止,隻有三人闖過去。”妖帝說完,看著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