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修看著趾高氣揚的蕭問道,再看著一臉玩味的魔君,他將雙手背在身後,一雙迥然不同的瞳孔,慢慢的抬了起來。
“君上,不知獸族有多少人。”蕭問道問著,看著魔君的神情。
魔君嘴角一揚說道:“天上繁星,不勝繁多。”
“那就備好獸族所有人,供雪國差遣。”蕭問道說著,眼中盡是玩味。
西門百屠的傷勢算是好了大半,身上的血痕早已結痂,深吸了幾口氣,看著皇修。
“你我的梁子,算是結下了。”西門百屠說著,就像是一個孩子的語氣。
“哼哼。”皇修冷哼兩聲,繼續說道:“知道為何獸族從不參與三族的任何事麼。”
大殿上的眾人,都側耳傾聽,即便是雪國的魔族,也不知獸族為何如此低調。
“因為,你們在獸族的眼中,不過是盤中物,隻是用來果腹而已。”皇修說著,蹙著眸子環顧了四周。
不管是任何人,都看出了皇修的鄙夷的輕視。
“哦,雪國你也輕蔑麼。”蕭問道說著,手中擎起問道劍。
劍芒寒咧,直指皇修。
“便是集三族全力,又能奈我何。”皇修說著,濃眉一挑,看著魔君,看著蕭問道,看著大殿的所有人。
“皇修殿下,不如我來領教一下你的造詣。”魔君看著皇修說著,手心大展。
皇修的雙眼閃動了幾下說道:“魔君陛下,也無須生氣。我比之魔君,雲泥之別。不過,魔君見識過獸族,應該知道我所言非虛。”
蕭問道看著魔君的神色,眼角斜眸看著一側,展開的手,再次握緊。
看來獸族著實強悍,因為蕭問道從不曾見過魔君如此的神情。
“樂官。”蕭問道輕呼一聲,隻見為首的樂官,拱手站在一側。
“一曲傾國之月夜。”蕭問道說著,促起眸子說道:“你我出全力,不計生死。”
錚錚琴音,涼涼月色。
弦樂已起,蕭問道擎起問道劍,一念飛仙。
眾人眸子一亮,隻見一百零八道離火劍氣,廝殺而去。
皇修眸子一冷,隻見他後身長出骨翼,手中的長甲,凜凜寒光。
一劍直抵皇修的眉心,皇修赤手空接劍刃,電光閃現,隻見皇修的眸子裏多了一團火焰。
以離火覆蓋全身,蕭問道就像是一個火人,一縷一縷的離火朝著皇修而去。
皇修倒退十丈,長甲劃過半空,一直想著貼身而戰。
蕭問道一念卷風而起,劍鋒中滿是殺氣,不死不休的斬在皇修的後身。
皇修的眸子愈發的亮了,折身避過,手中的長甲倒是愈發的急了起來。
一團白色的霧靄,從皇修的腳邊升起,蕭問道立即屏息站定,看著皇修愈發的近了。
“媯滿之毒,沾身即亡。”皇修說著,腳下的霧靄愈發的厚重。
琴弦愈發的急了。就像是仲夏驟雨,如銀珠落在玉盤中。
蕭問道抽劍而退,輕踏毒霧,劍尖直取皇修的上身,驚得皇修倒退半丈。
“好膽色。”皇修說著,一步大跨而起。
一念起,奔雷訣。
平地驚雷,一道光影掠起,問道劍穿著皇修的腹間而過。
皇修悶哼一聲,隻見他腹間的傷痕,慢慢的結痂,不過幾息間便恢複如初。
大殿之上的眾人,皆是驚奇,看著皇修的眼神也都變了。
狂風乍起,蕭問道祭出紫金碑,鋪天而來。
皇修擎起紫金碑,屏息而立。
一陣塵土掠起,隻見皇修腳下的石板,早已碎成齏粉。
黃土掩埋住皇修半截身子,雙手還在擎著紫金碑,隻見他的長甲摳在碑麵上。
蕭問道凝眉一望,問道劍直刺皇修的天靈骨,不死不休。
“亂影。”
皇修輕吐兩字,隻見皇修一下化為一團白霧,化為虛無。
蕭問道想起了葉魔茯苓的道術,摘下一片綠葉,拋擲在空中。
“無聲”
幾道身影,在空曠的大殿前,縱橫而起。
隻見蕭問道的周身,都掠起數道氣息,蕭問道看著那片綠葉,定神而望。
綠葉隨風而起。隻見飄蕩間,淩亂不亂。
“不辭冷月。”
蕭問道擎起問道劍,匆匆劍影,劃起一道烏黑色的血痕。
那道血痕順著問道劍,嘀嗒在地上,卻還是不見皇修的身影。
“影魔之道。”
蕭問道轉身望去,他的身影消失了,那片隨風而起的綠葉,也消散在空中。
側耳傾聽,琴弦之樂,難絕於耳。
蕭問道的眼神中,散發著淡紫色寸芒,眼前掠起一道黑影。
即便是影魔之道,也無法隱藏靈魂之息,這是仙誅的本事。
“破魂。”
一道魂念,隨著蕭問道的劍尖,飄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