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寂靜的風,一個寂寞的人影兒。
朽木豔客還是雙膝跪倒在地,臉上毫無一絲動容。
就在他的短刀,拔刀半寸時,蕭問道看著他的刀芒下,出現一道黑芒。
“再來。”李仲拔劍再起,橫劍在額。
“一念千行。”
李仲持著的劍,劃過重重劍影,任是讓眾人都眉頭一緊。
劍尖刺在朽木豔客的眉心,隻差一毫,隻是那一毫便是天塹。
那朽木豔客眼角瞥出一絲的冷芒,還是抽出短刀半寸。
寸芒已逝,人影已傷。
一道血痕顯現在李仲的額間,不過偏了半寸,傷了頭骨,卻沒傷性命。
一眾人看著李仲握劍的手,顫抖了幾下,隻見那李仲閉上雙眸,猛地又一下睜開。
“一怒春秋。”
那朽木豔客看著李仲,平淡的說道:“這是你的第三招了。”
李仲的性子本還溫善,可如今的他,眸子裏已有赤芒。
一道劍招如春樹,劍氣盡是初春的盡頭,俾睨若屠,破土而出的猛勁。
“沒想到李仲的劍術,已到了這般境界。”諸葛絕看著李仲的劍招說著,眸子中也是驚豔神采。
朽木豔客抽出斷刀,朝著李仲一斬。
寂靜的風,寂靜的人影兒,還有李仲斷開的劍和決絕的神色。
“你的最後一式,不妨也使出來。”朽木豔客還是一臉平淡的說道。
一滴汗,滴在了地上。
李仲將斷劍收在劍鞘中,臉色也是平淡的說道:“我敗了。”
“我是真的想見識一下,你的一怒春秋的秋劍式。”朽木豔客瞪著雙眸,眼中盡是誠懇。
“勝了便勝了,何必羞辱他人。”沉禹說著,已站了出來。
“我無心羞辱,隻是···。”朽木豔客說著,好似在想著適合的措辭。
“何必,說半句話。”沉禹說著,雙拳緊握。
“嗯。”朽木豔客淡淡的“嗯”了一聲,繼續說道:“隻是我的鬥念作祟。”
“鬥念作祟。”沉禹不明其意。
“我每次廝殺都以將死之心,我想知道我到底是死在哪一招的。”朽木豔客說著,清冷的眸子,有了幾分煙火氣。
眾人聽著他的言語,心中也咋舌他的“鬥念”。
將死之心的心念,怪不得“朽木”一族,盡是強者。
“正好,我也如此。”沉禹說著,一拳砸向朽木豔客。
朽木豔客拔起短刀,一下就站起身子。
他身上的白袍在空中乍響,隻見他的白袍下盡是“斷刀”。
沉禹一拳破空而去,逼得朽木豔客一下騰起。
“幻影。”
朽木豔客淡淡的說著,手中不知擎起幾柄斷刀,隻見他刀影兒揮出,沉禹已沒了蹤影。
蕭問道蹙眉看著朽木豔客的刀術,想起在一本古本中,提及的“忍道”。
“折。”朽木豔客吐出一字。
忽爾,那朽木豔客的白袍子,一下就飛在空中。
突兀的一下,朽木豔客也消失在當場。
“這···是何道術。”諸葛玥看著他們兩人,憑空的消失。
“界忍之道。”蕭問道說著,看著不遠處一朵野花。
一把摘下野花,朝著空中就扔了出去。
界術。
蕭問道剛還也懂一些,在天澗的無色界中,葉魔茯苓的界術,恰恰與這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