曌君冷眸一對,朝著蕭問道便斬下一劍!
“此子天資,殺了可惜。”一道天外之音,響徹整座黃道十二宮。
“黃須老兒,多管閑事。”曌君擎劍一立,拔下青絲上的釵子,朝天上一扔。
那釵子化為一道流光,便朝西南而去,而蕭問道早已沒了身影兒···
曌君一瞥東方非,眸中盡是殺氣說道:“老十九你去截殺此子,膽敢有狼子野心。”
東方非拱手聽命,便出了黃道十二宮,回了府邸。
誰知,他剛捧上美婢奉上的熱茶,隻見東方勉走了進來。
“二哥···。”東方非看著與平時大不一樣的兄長,還看著他一臉笑意。
“十九弟,為兄多久沒來過你這兒了。”東方勉說道。
“有六百多年。”東方非說道。
“六百一十七年,當時十九弟行弱冠之禮,我曾觀禮來了你的府邸。”東方勉蹙眸說道。
“二哥若是有話對我說,明說無妨。”東方非不願繞彎子。
“你身負截殺蕭問道那個賊子的重任,你可明了曌君的心思。”東方勉問道。
“曌君的心思,就是截殺蕭問道,其餘的我沒領會,不知二哥可領會了其他的意思。”東方非笑道。
“呃,我真是年紀大了,忘了涼兒最喜歡你府上的白槐肉粽。不知,還有沒有。”東方勉話鋒一轉,提起了東方涼那小人的偏好。
“二哥忘了,如今時節是九月,哪有五月的白槐。”東方非說道,心中起疑。
“呃,忘了,忘了。那我就五月再來十九弟的府上,討幾個白槐肉粽。”東方勉說完,站起身子正想走。
東方非立即出手攔住,說道:“二哥,好不容易來一趟我的府邸,哪能讓二哥空手而來。”
“怎的,白槐不五月開,而是九月開了。”東方勉問著。
“你我皆是修真人,誰說白槐九月不開花。”東方非說道。
兩兄弟兩眸一對,像是獵人和狐狸對上了眼。
“那蕭問道殺不得。”東方勉說道。
“殺不得。”東方非頷首。
“可他若是不死,你難逃一死。”
“二哥看看,如何破局。”
“聽聞十九弟的手下,有六位刺客,名為神鴉。”
“看來二哥並非是溫柔鄉的二哥,而是運籌帷幄的二哥。”
“承天界的天下,終究是東方家的天下,也會是十九弟的天下。”
“二哥,先來說說如何破局。”
“舍其二三,保你性命無虞。”
東方非一時沉吟,久久不言一語,而東方勉拍著他的肩膀說道:“舍,便是得。四弟死的冤,我不希望你也死的冤。”
東方勉說完,轉身即走。
“三日後,我登門拜謝二哥。”東方非說著,看著東方勉的背影兒。
每一個人,都身在這場亂局中,東方非心中知曉,這不過又是曌君的試探。
若是盡心,殺了蕭問道,他卻能保下一命,可曌君心中,定不會讓蕭問道死。
可若是以東方非的“實力”,殺不得蕭問道,曌君也定會起疑。
“我的好娘親,你為難死我了。”東方非說著,便出了府邸。
明珠樓內,漣煙姑娘站在一旁,還有幾個身形消瘦的五男一女,而背上的兵器各異。
“此次,截殺蕭問道,隻可敗,不可勝。”東方非丟下這一句話,便出了明珠樓。
明知要去送死的“神鴉”,黑影兒湮沒在不敗城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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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敗城,在西郊的的牧仙亭中,一位身著淺藍色衣衫的女子,站在亭中。
一旁站著的蕭問道,還有權傾天下的曌君。
“讓居胥陪你去搗天城。”曌君說道。
“她是···。”蕭問道看著那女子。
“許有年的親生母親。”曌君說道。
“沒拿到東方昏的人頭,倒是帶回了人妻。”蕭問道打趣道。
“若是殺我,許碑涼會開什麼價。”曌君問著。
“他開不起那個價。”蕭問道說道。
“為何。”曌君問著。
“他最珍貴的便在你的身邊。”蕭問道說著,轉身即走。
名為居胥的女子,朝著曌君一拜,便上了玉攆。
“你若是想她了,如何。”蕭問道背過身問著。
“那我就再搶一次。”曌君不改風流,挑眉一望玉攆的居胥。
那居胥夫人,一下便低下了頭。
“三日,若是三日內,老十九殺不得你,我便出手。”曌君說道。
“東方非也是命苦,攤上你這個老母。”蕭問道說著,早已絕塵而去。
出了不敗城的地界,隻見沉禹他們五人,站在遠處。
“如今,你殺了東方昏,承天界中你也是絕頂人物了”。沉禹笑著,看著玉攆中的居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