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丹青樓前,蕭問道上了三炷香,磕了九個頭。
“想必父親也不曾怪過他。”蕭空青沒多言,看著丹青樓的墓碑,轉身看著蕭問道說道:“你且告訴你父親,我歸隱山林,不必尋我。”
沒人知曉蕭空青從何而來,也沒人知曉她去往何處。
想必那是一方淨土,一方容得下心累之人的淨土。
人皇大殿,整個天武的將臣都做了階下囚,隻是沒了鐐銬的階下囚。
“道兒。”魔君南燭沉吟一聲。
“君上。”蕭問道低首回道。
“想必你都不信我與你父親的感情,也罷。”魔君沉吟著,拿著雪國的帝璽,放在蕭問道身前。
“良人大伯。”蕭問道一聲大呼。
魔君南燭嘴角一揚,說道:“魔族何時退兵,你說了算。可獸國的皇甫妖生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你若是想與他爭個高低,大膽的去廝殺。”
他說完,背過身去。
“他,我來對付。”蕭問道說完轉身即走。
魔君南燭看著人皇殿上的皇座,一掌拍為粉碎,大步流星的出了人皇宮。
尚京易主,不過寥寥幾日,魔君南燭便從天武人族退了兵。
多個民間傳說又在九州大地上,流傳了下來。
可沒幾人知道真相,而唯一目睹魔君南燭“退兵”的人,隻有杵雲院的吳瑾萱一人。
“你救了啟山一命,不論何時。若是你有所求,便來冰封城來尋我。”魔君南燭說著,便率領著數百萬的魔君,再次回到極北之地。
可戰火還未熄滅,而獸國大軍就在空城列陣以待。
尚京之危,剛結束。
皇甫妖生便兵分三路,朝天武三大仙山而去。
“蕭問道帶了多少人。”賀蘭汗青問著一旁的偏將。
“三千人。”偏將回道,一臉詫異。
“空城還有多少人。”賀蘭汗青繼續問著。
“除了天武兵士,還有七百餘人。”偏將回道。
賀蘭汗青摩擦著劍柄,橫眉看著城外的魔族大軍,劍指蒼穹。
“殺。”
天武人族和獸國之戰,一觸即發。
“國家養士百五十年,自當盡忠報國。”賀蘭汗青一聲呼,騎著烈馬衝殺在前。
一個回合,便斬下領軍之人的首級。
血色濺麵,兩軍廝殺在一起。一步戰三人,三人兩傷,賀蘭汗青淌著血汗,站在沙場之上。
“啊。”賀蘭汗青一聲痛呼,又斬殺幾人。
他渾身血色,也不知斬殺了多少人。眼看著周身都是槍矛刀劍,他拚盡最後的一絲力氣,手中的長戟再刺殺一人,便折戟在地。
長戟一折,他抬著血目看著空城,用最後的力氣,閉上雙眼。
忽的,渾身一輕,再也沒了半絲的力氣。
他的耳邊響起了鳴金收兵的銅鑼聲,還有鼻息下的一縷香風。
看不清那人的容顏,他知道那人美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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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靈山,是天武西南的一座小山,山上有一家尋常的道院,名為筆仙觀。
觀中修為最高的老觀主也不過先天之境,還是“半桶水”的修為。
年近耄耋,才摸進了先天之境的門檻。他因此事,足足燒了上萬的香火,拜了十年的道祖。
眼看著修為不進,也就停了求神拜道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