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丈之內的仙閣樓闕,皆在九絕聖帝秦太乙一念之間,化為廢墟!
淩天之上,隻見一位黃須白麵的道人,擎劍而立,低眸而望。
玉虛子出劍而出,與秦太乙淩空而戰,殘雲風起,仙魔皆動。
“獸族攻山了。”李仲說著,身如遊龍,已然短兵相接,酣戰凜凜。
“蝶衣呢。”蕭問道淡淡的問著納蘭蟬衣。
隻聽納蘭蟬衣說道:“在兜古殿。”
蕭問道嘴角一揚,心知蝶衣無事,心中殺念早已遏製不了。
一念起,天外飛仙。
幾經衝殺,死在蕭問道手裏的人,不下千人。而皇甫妖生懸在蒼穹之上,仿佛若天神,看著仙山上的廝殺。
“獸國的底蘊當真驚人。”西門百屠說著,不知何時殺了上來。
砰!
玉虛子不敵秦太乙,跌落在地上,仙劍之上滿是血芒。
又是數道身影,淩空而起,大都是仙山的宗主,與秦太乙廝殺再起。
那秦太乙禦劍而殺,不懼合圍之眾,蒼穹之上早已難解難分。
“這人是殺神麼。”
聽著一個仙山弟子的一呼,隻見一人手持一柄白骨血刃,每踏上半步,便死傷無數。
“我來。”婉月姑娘持著晝魔琴,抬首望著那人。
殺意嫋嫋,雲月蕭蕭。
婉月姑娘撥弦廝殺,弦音彌漫,那“殺神”湮沒在血霧之中。
隻見那“殺神”,後身盡是骨刃,身軀若半山之高。
眼看著婉月姑娘不敵於他,蕭問道祭出百丈冥龍,站在冥龍的頭頂。
如今的冥龍,早於以前的不同,骨翼覆蓋了一層青羽,眸中狂暴戾氣,遮天而起。
自上而下,問道劍從“殺神”天靈骨,一斬而下。
“螻蟻便是螻蟻,不過是大螻蟻而已。”蕭問道看著“殺神”的血骨,跌落在地上。
皇甫妖生還是定定的坐在雲端之上,低眉看著這一場廝殺。
而仙山弟子還是不敵獸族之人,敗退之下早已屍骸遍布,仙山之人皆是站在幻丘山上,早已無路可退。
忽的,背身一下疼痛,蕭問道的後身被斬下一刀,那人持著短刃,看著他。
“嘿,讓我來。”諸葛絕擎劍而立。
那人橫眉一望,卷起一團風霧,將諸葛絕席卷其中,早已看不清兩人的身影兒。
“蕭問道。”隻聽又一人沉吟著。
回首再看,那人身著一件白衣,光頭無須,臉上三道猙獰的疤痕。
“六戒。”那人說著。
“鬼刑之首的六戒魂師。”李仲拄劍而立,額頭上的細汗往下淌著。
六戒魂師不理一旁的廝殺和亂鬥,他的眼中隻倒影了一個人的影子。
“來戰。”蕭問道大呼一聲,置身在另一個世界中。
一片冰雪的世界,冰消飄在地上,落在蕭問道的頭頂,可俯身看著地麵,卻是烈焰滾滾。
冰火兩界,卻在同一處空間中。
那六戒魂師站在蕭問道身前十丈前,他的眸中還倒影著蕭問道身影兒,隻是眼底泛起的那抹血色,再也掩蓋不住。
“他們都知我名為六戒,卻不知我的真名是鬼愁。”六戒魂師說著,口氣如這冰天雪地。
“何必多說。”蕭問道說著,擎劍而起。
“我要讓每個死在我手裏的人,知曉我的真名實姓,來世再殺一次。”六戒魂師說著,他擎著一柄“冰刃”,刺在蕭問道的眉心上。
那冰刃的尖,在蕭問道的瞳孔中慢慢放大,隻聽六戒魂師說道:“你避不開的,因為這是我的魂界。”
元氣一絲不動,便是手上也提不起一絲力勁兒,隻是那冰刃在蕭問道的眉心處,再也難進分毫。
六戒魂師的眸子中,泛起點點驚恐,他拚勁全力,再也難進分毫。
一息之間,六戒魂師的身影兒倒影在蕭問道的眼中,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逆魂之術。
六戒魂師以“魂力”修道,普天之下能與之匹敵的他隻遇上過一個人,那就是魔君南燭。
而蕭問道的魂念之力,卻碾壓逆轉了他的魂界。
“其實蕭問道也並非我的真名。”蕭問道泛起一抹血瞳,隻手捏著六戒魂師的脖子,就如同抓著一隻公雞的脖子。
六戒雙腿淩空,撲騰了幾下,便成了一具冰冷的屍身。
待蕭問道再出現在幻丘仙山時,他手裏還握著六戒魂師的脖子,讓仙山弟子一陣側目。
六戒魂師的骨骼早已被捏的粉碎,在他的手中,早已化為軟蛇。
提著六戒魂師的屍身,蕭問道看著坐在雲端的皇甫棄祖,嘴角一抹邪魅,看的皇甫妖生頭皮一麻。
“殺,殺光。”皇甫妖生眼中邪魅盡去,心中泛起一抹異樣。
皇甫妖生知道這是他最後機會,惹了一個與他一樣睚眥必報的人,他知道自己有多可恨,也就知道蕭問道有多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