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品寒士聽著“一劍千裏破江陵”這樣的詩評,一臉狂疏的看著黃金舟上的人,說道:“這是誰說的。”
黃金舟上,一片鴉雀無聲。好似每個人都提著心膽,噤若寒蟬。
“哦,無人應麼。”上品寒士眉目一動,盡是殺氣外漏。
黃金舟上的眾人,皆是臉色一動。不覺間,皆是手握劍鞘,隨勢而動。
“這一句話,是···是君臨劍閣夢麟公所言。”忽爾一人說著。
那上品寒士聽著君臨劍閣夢麟公,卻嘴角揚著一絲詭異的笑意,擎起了劍說道:“那君臨劍閣與你們這幫螻蟻,又有何關聯。不過,我還是要改一改君臨劍閣上劍壁上的詩評,你們倒是最好的試劍之人。”
蕭問道看著上品寒士的臉色,便知曉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因為,他如上品寒士是一種人。一怒拔劍,不死不休。
“白帝城的前輩。”忽爾一位身著天青色青衫兒的男子,朝著上品寒士一拱手。
“你是何人···。”上品寒士劍眉一揚。
“寒士前輩可認得此物。”那男子從手裏提著一個玉墜,那玉墜通體為赤色,卻是一枚
龍符。
那枚赤色龍符,映在上品寒士的眸中,眉頭一結。他將手中的仙劍,收入劍鞘。
“我再問你們,你們可曾見過一尾金麟之魚。”上品寒士問著。
黃金舟之上,眾人麵麵一望,皆是搖著頭。那上品寒士麵色一難,便擺手讓這黃金舟而動,又往前方而去。
蕭問道眉目一動,看著納蘭蟬衣的神色,便知曉小黑龍春春從海中抓的“金鱗泥鰍”,便是上品寒士要尋的金鱗之魚。
在這萬海之域,蕭問道並未想著逞一時之雄。畢竟,在這萬海之域之中勝過他人,何止百萬。
納蘭蝶衣的事,讓蕭問道更懂得隱忍和舍得之道。他不會將任何的人,當做自己的賭注。
就在黃金舟遠行了千裏之地,蕭問道提著的心,才算是落下,他掌心上多了一層細汗,那不是膽怯的細汗,而是身心無法掌控的失重感,得以平複。
“前方便是劍墟城。”隻聽一人一呼,便看著前方不遠處的一座城池。
忽爾,白穹之上的淡雲之中,淩空站著數百的人,為首的是一個小孩,著一身白衣。他的座下騎乘一頭墨色電豹,手中擎著一柄長刀。
“爹爹,就是他們。”那小孩眉目一動,長刀的刀尖直指黃金舟上的眾人。
黃金舟上的眾人,皆是臉色一白,卻不知為何又招惹這一幫的殺神,眼看著那白穹之上的人,皆是目中含煞,不死不休了。
“白帝前輩。”剛才手持龍符的那人,再次站了出來,揚首衝蒼穹之上的一眾人拱手。
忽爾,一道劍氣便朝下一斬,那人便身首分離,頭顱掉到了海中。
“我再問你們,誰可見過一尾金鱗之魚。”蒼穹之上憑空一道虛無的聲音。
眼看著那白穹之上的人,早已按捺不住眸中的殺氣,便要衝殺而來。
蕭問道嘴角一揚,看著蒼穹之上的人,說道:“那魚我吃了。”
“逃。”就在蕭問道說出這番話時,隻聽一人大呼。
黃金舟之上,亂作一團。逃散之人,皆是各憑本事,往八方四麵而狂奔。
“前輩,帶他們走。”蕭問都看著百裏滄海一呼,定定的看著蒼穹之上的人。
“嗯。”百裏滄海眸中一動,裹挾著納蘭蟬衣那幾人,便往劍墟而去。
刀劍縱橫,那白穹之上的人,皆是一擊斬殺著逃走之人。就如同,踩死的是腳下的螞蟻。
黃金舟之上,隻要蕭問道一人獨站在船首,兩目看著白穹之上的人。
“有膽氣。”隻聽蒼穹之上的那道虛無之聲而起。
“哼,可不知白帝前輩也要膽氣,與我對賭一把。”蕭問道淡聲一呼說道。
“你的小心思,還是收起來的好。在你吃了千年鬥魚的時候,你就是一個死人了。”那人說著,一片肅殺之氣。
蕭問道感受到周身的肅殺之氣,壓在他的天靈之上,便是一呼一吸都頗感費力。
一息之間,那黃金舟化為齏粉。蕭問道嘴角還是邪魅的揚著,雙目看著白穹之上的人。
“沒想到,你倒真是難得一見的人物。”隻見白穹之上顯現出一個人影兒,那人著一身白袍,銀發豎起。
“錯食千年鬥魚,乃是無心之過。可我深知,無心之過,才是大過。”蕭問道沉吟一聲,繼續說道:“我錯食了千年鬥魚,便願為前輩拔一根心頭刺。”
那白帝眼眸一動,看著蕭問道一笑說道:“沒想到,你還是一個妙人,大妙人。”
這亂世之中,無關豪傑英雄還是雅痞奸雄,誰都有心頭的刺,想殺的人。
“我讓你去殺劍墟的無垢老頭,你也願去殺麼。”白帝眉目一動。
“我願一試。”蕭問道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