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蕭問道眼看著他將不死海棠的靈主念珠,生生咽下。
隻見李仲的臉,一會兒變幻為不死海棠的模樣,一會兒卻又是李仲的臉龐。
如同一張揉亂的紙,在李仲的臉上變幻著兩人的臉色。
“哼,吞下我的靈主念珠,那我就正好奪舍。”李仲的臉龐化為不死海棠的模樣說道。
“先生····快走。我若不···吞下她的念珠,你們絕出不去她的魂界。”李仲正說著,臉色又變化為不死海棠的模樣。
“區區肉身凡胎,也想融入我的九世念珠麼。”不死海棠的模樣,又看著蕭問道。
忽的,李仲的眸中盡是血芒,血珠子在他眼孔中打轉著。
“先生···若是你還記得李仲,你···我便立下十年之約。十年之後,你再來尋我。”李仲說著,臉上如同海棠葉子。
不死海棠的魂界之中,裂開一道口子。
天穹之上,那一顆海棠樹的上麵,不過米粒大小的洞,斑斑星光滲到魂界之中。
“先生···快走。”蕭問道看著李仲渾身冒著血水,滴在他的身下。
李仲的臉龐,一半是他的模樣,一半卻是不死海棠的模樣。讓小黑龍春春,都不忍直視扭曲的一張臉。
藤公一下站在兩人身前,從懷中拿出一方黑白相間的玉片,玉片之上鏤刻著靈虛的臉龐。
“兵聖的聖典。”秦之炎沉聲說道。
“是時也命也,還是夢幻泡影,由天而定。”藤公佝僂的身子,一下站的筆直。
手中的聖典,一下就扔在空中。
不死海棠的魂界,一下就裂如碎瓦,天穹之上落下斑斑霧氣。
目力所及之下,李仲的身子正在“虛化”,他的腳底蒙上了一層靈虛骨,滿布在全身上。
“先生···十年之後,再···會。”李仲斷斷續續的說著,被吸入聖典之中。
聖典之下展現了烏黑色的字樣,李仲的身影湮沒在聖典之中,眼看著聖典一下便合上了。
蕭問道看著李仲最後的樣子,心中沉吟著:“你若不出聖墟,我便讓聖墟的所有靈虛給你陪葬。”
一道縹緲的劍意,朝著聖墟天穹上的藍月而去,讓月影兒一震。
小黑龍春春以為看花了眼,揉了幾下又看了幾眼。
藍月一變,化為紫月的光華,灑在眾人的身上。
命墟天棺還是懸在夜穹中,不過沒了濃烈的煞氣,便是一尊樸實至極的棺木。
聖典立在命墟天棺上,如同一麵銅鏡,與那紫月相對。
“兩人都是賭命的人,那便賭一賭他們的命道。”藤公說道。
“這聖典乃是何物。”蕭問道沉聲問著。
“聖典乃是兵聖修道的如意界,自成一方天地,如同聖墟之中。不過,兵聖的如意界中,隻能容下一人。是李仲還是不死海棠,就得看命了。”藤公說道。
聽天由命,想必李仲的運道不差。
“生是風,死是雲,你我不是過客。”蕭問道沉吟著,便朝聖墟六境之地。
“我待聖月變色,再出聖墟。”藤公說著,便是不願再往聖墟六境之中。
藤公盤坐在地上,月色的光華散在他的頭頂,抱樸靜坐。
“嗯。”蕭問道淡然頷首,轉身即走。
蕭問道跨出一步,嘴角噙著笑說道:“十年···從這一步開始。”
···
···
聖墟六境的玄門前,蕭問道又回首看了一眼“聖典”。他在想,李仲肯定也在望著他。
光華散盡,三人置身在聖墟六境之內。
入目望去,盡是一片山脈,卻沒看到聖墟七境的玄門。
“聖墟不該是十三層麼。”蕭問道淡聲說著。
秦之炎說道:“那聖墟的玄界之門,在那兒呢。”
他說完,蕭問道便看到一抹光華,在一座青烏色的山峰之上。
玄界之門在一位“靈虛”的肚子之上,那靈虛個頭與蕭問道倒是相似,眉心上多了一隻靈瞳。
那靈虛擎著手心,一團紫色流焱懸在他的掌心中。
“大千劫虛···不是聖墟十境的人物麼。”秦之炎看著那靈虛一呼,臉如死灰。
“聖墟十境的人物,卻在六境之中。”蕭問道淡聲說道。
身後幾聲步伐,蕭問道不用回頭都知曉是不動南名和南宮小喬。
兩人神色頗為疲憊,眼眸中的血色還未散去,身形都頗為漂浮。
腳跟不穩,氣血貧乏。
“你們···。”不動南名看著毫無表情的蕭問道,一臉咋舌的繼續說道:“看來,你才是天縱之才。”
“現在溜須拍馬可有些晚了。”蕭問道說道。
在聖墟四境之中,不動南名和南宮小喬與一眾人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