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雪山立嬰的道人,就在小黑龍春春的腳底,便是掙紮一下都是難上加難。
“她是何人。”被一劍穿腹的劍閣老道,看著春春環手在胸的樣子。
春春口中咀嚼著五香瓜子,一瞥天劍閣老道,橫眉一動說道:“你不識得老娘,還是沒聽清我說的話。”
天劍閣老道臉上晃過一絲思緒,口中念叨著:“龍帝屁股···摸得摸不得。”
主宰萬界諸天的“龍帝”,怎會在聖墟之中!
“摸得···摸不得。”春春呲著白色的貝齒,故作獰笑的看著腳下的暗雪山的道人。
蕭問道看著小黑龍春春的身影兒,依稀記得她跟魔君南燭的交手。
不過三年間,她便將魔君同等修為的道人,碾壓在腳下。
那麼到底是小黑龍在成長,還是魔君南燭也隱藏了修為。
“摸不得···摸不得。”暗雪山道人口中冒著血沫子,眼看著背上都凹下一片。
千鈞之力,便是立嬰的道人也難承受。
“殺還是不殺。”小黑龍春春斜眸一瞥,看著蕭問道。
蕭問道看著大千劫虛,嘴角一揚說道:“還是殺了吧。”
小黑龍剛想用力,隻見大千劫虛口吐人言說道:“不可···。”
暗雪道人的背上骨骼,陣陣乍響,就如同屠夫在剁肉剔骨的聲音。
蕭問道衝著小黑龍一搖頭,便說道:“聖墟六境的東西,我們一樣不要。我們隻願入聖墟七境,可行。”
行,便入七境聖墟。
不行麼,那就踩碎暗雪山道人的骨頭,碎成骨渣的那種!
隻見大千劫虛摘下了臉上的“靈虛麵具”,倒是一張年輕至極的臉,俊美之極的輪廓,一襲黑發披在肩上。
“你是···離天老祖。”蕭問道沉聲問著。
“不,他隻算是我的徒孫。我並非萬海之域的道人,乃是長生天界的道人。”那人淡聲說著。
“神農山···還是刑帝山。”蕭問道說著,看著那人的神色。
“嗯,你怎會知長生天界的門宗。”那人提聲一問。
“承天界和天行界,我也去過。”蕭問道故作高深的說著。
“嗬,原來是道聽途說。”那人一眼看穿了蕭問道的心思。
“承天界···我當真去過。”蕭問道一聲篤定。
“承天界或是天行界,不過尋常的道界,去過便去過···我還是信的。”那人淺笑著,如同如沐春風,繼續說道:“可神農仙山和刑帝仙宗,你絕對沒去過···若不然。”
“若不然什麼。”蕭問道問著。
“若不然你便是通天道祖的人物,也絕對活不下來。”那人淡聲說著。
蕭問道倒是聽神農寸心說過長生天界的道門,隻能用一個字來說。
亂,殺人如麻的亂,一地雞毛的亂。
“那你們在等什麼。”蕭問道回過味來。
聖墟六境之中,竟有一方仙靈之地供他們修道,而且絕非是他們四人。
“你可想一觀,若你想留在此修道也無不可。”大千靈虛說道。
蕭問道看著他手中的青藤葫蘆,問道:“你可是神君山的歸一神君。”
大千劫虛淡然一笑說道:“以前是···如今不是了。”
“嗬,在長生天界入了仙門,卻忘了起始之地。”蕭問道說著,看著大千劫虛。
“不,我本就不是萬海之域的道人,而神君山不過是我創下的一宗而已。”大千劫虛回道。
聽著“大千劫虛”的言語,他在諸天萬界的凡界之中,創下的宗門不下千百。
忽爾,乾坤洞的乞虛道人看著手斷眼盲的秦之炎說道:“你還沒想通麼。”
秦之炎低首說道:“弟子愚鈍。”
乞虛道人看著秦之炎,一瞥蕭問道淡聲問道:“若是你無手無眼,以何為劍。”
“逃···。”蕭問道淡聲說道。
“哈哈···妙人,妙人。”乞虛道人,大笑幾聲一呼。
“逃。”秦之炎口中呢喃著。
“以退為進,得海闊天空。修道之人,忌狂念如虎。明知山有虎,而去往山上的。若不是技高一籌的獵人,便是一介莽夫。誰也不知道,山上還有多少老虎。若是老虎追你咬你,你該當如何。”乞虛道人問著秦之炎。
“逃···。”秦之炎淡聲說道。
“錯,是爬上樹。”乞虛道人說著,又是一笑而起。
仙人爬樹當真不難,但要看你審時度勢的胸襟格局。明知山有虎,說不定就粉身碎骨。
賭別人的命,不可怕。而賭自己的命,才是蠢人一個。
“這葫蘆,入還是不入。”大千劫虛問著。
看著青藤葫蘆的“歸一”兩字,總覺得字樣詭譎,又心癢難耐。
春春一抬腳,便將暗雪山的道人,從腳下放出。
“殘陽···敗的心甘麼。”大千劫虛問著暗雪山的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