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蕭問道的掌心中擎著“歸一神君”玉符,就在太上神君的身前半丈。
神君閣的門人弟子看著太上神君的神色,皆是瞳孔一縮,看著一身血衣的蕭問道多了三分猜測。
“你是師尊引薦之人,何必出手斬殺同門。”太上神君問著。
“殺人者人恒殺之,即便是同門弟子或是一胞兄弟。觸我逆鱗者,照殺不誤。”蕭問道的言語十足的戾氣。
太上神君聽著蕭問道的言語,又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玉符”。
“世間總有幾人,對你舉得起屠刀···你卻甘願受死的人。”太上神君嘴角一動,轉身便往太一山而去。
就在太上神君淩空在太一山的時候,隻見青峰之上淩空立著一人。那人身著淡白色的道袍,掌心中端著一個深紫色的丹爐。
“宗主。”神君閣的門人弟子皆是一呼。
蕭問道看著那人,拱手說道:“太一神君。”
“師尊可還好。”太一神君問著。
“嗯,紅光滿麵···春風得意。”蕭問道說道,看著太一神君。
“師尊向來灑脫,春風得意倒是真話。”太一神君說著,嘴角噙笑。
“嗯,還給你找了一個師娘。”蕭問道信口胡謅。
“胡說···我師尊乃是女子,怎會找女人。”太上神君說道。
蕭問道細細回想一下,那歸一神君的樣子神情倒是頗多像是女子,而戴著大千劫虛的靈骨麵具,才沒發現麼。
“入門···不可讓拜月教的同道久等了。”太一神君一呼。
蕭問道一眾人便邁入了神君閣中,隻見一片樓闕之中湮沒在一片雲山霧海裏。天穹之上一座七彩拱橋,懸在空中。
隨意一望,便看到神君閣的門宗之外,站立了幾人。
那幾人都是少年模樣,看著禦空而起的仙道,皆是心神向往的神色。隻有一個身形孱弱的少年,垂首不看。
一旁的人拉扯著那少年的衣袖兒,他還是不為所動。
匆匆一瞥,蕭問道便將這一幕收在眼底。他眼角的決絕不是倔強,而是難以掩蓋的驚恐和傷心。
太一山神君閣更像是一座城池,連綿一片的樓闕之中,盡是太一仙山的弟子。
“八景殿。”蕭問道看著眼前的樓閣淡聲一望。
“邊冶,將他們安置在雙溪樓”。太一神君說道。
隻見一位身著淺紫色道袍的年輕道人,朝著蕭問道便是深深的躬身一拜,說道:“客尊,請隨邊冶來。”
大門大派最是注重老幼尊卑之禮數,眼看著邊冶彎著身子施禮。蕭問道本想虛扶一下,誰知慕兒姑娘一下將他拽了起來。
“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何必行如此大的禮。來來來,這是我們路上買的糖藕,還未吃完···你來嚐嚐。”慕兒姑娘拿著半塊糖藕送到邊冶身前。
那邊冶看著那一小塊糖藕,嘴角怯懦了幾下說道:“不必了,君子不奪人所愛。”
他剛張口說完,慕兒姑娘就往他口中一送,隻見那邊冶一臉驚愕,口中含著半塊糖藕。
“你快咽下···那賣糖藕的老婦說了,這糖藕隻能放上半天,現在都快大半天了。”慕兒姑娘說著,打了一個飽嗝兒。
邊冶聽著慕兒姑娘的言語,一口咽下那塊放了大半天的糖藕,往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