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闕外,盡是荒蕪一片,太初道院的院中有一個手掌印記。
蕭問道探頭看著這手掌拍下的掌印,掌印深三丈,卻有半丈大小。
“那晚,崆峒雲圖被撕下的時候。天火匆落,一道掌印從天而降,當場就死傷千餘人。我就看到一道白色身影,一下入了碧海闕中。”墨守一說著,想起那晚曆曆在目。
蕭問道聽著墨守一說完,一下便跳進這掌印之中,周遭都看了一圈。
“上仙之極,地下之基。”蕭問道看著那掌印,心中猜想。
能落下一掌,便能死傷數千之人,隻怕修為乃是地仙之境,或是長生仙界之上仙。
掌印周圍一片火行之氣,落掌之人修的是離火之道,掌下雖隻有三丈之深,可也看出落掌之人,落下這一掌也頗為狼狽。
“後來呢。”蕭問道淡淡的問著墨守一。
“這一掌,驚動了八大仙門···而那一晚乃是我與上官豫沅守夜,宗門便責令我在此看守太初道院。”墨守一說完,臉上一暗。
蕭問道心中自然清楚墨守一為何臉色黯淡,也明了太初道院也並非是修道之地。
“嗯,我回神君山之後,定會稟明宗門,找人替代於你。”蕭問道說完,仰頭看著巍峨的碧海闕。
墨守一搖著頭,說道:“客卿,不必了。”
兩人正交談的時候,下山賣竹筐的女道,從太初道院的門外而來。
“怎的,不吃了這個魔頭。”那女道看著墨守一說著,禁不住看了蕭問道一眼。
“他是神君閣的客卿,我們誤會了。”墨守一說著,繼續說道:“她···她便是上官豫沅,霓裳女帝的門下弟子。”
蕭問道朝著上官豫沅一拱手,說道:“前輩。”
“你喊我一聲前輩心不虧麼。”上官豫沅說完,徑直往太初道遠走去。
“她曾是一代驕女,若是在霓凰山上修道,隻怕她的修為造詣···哎。”墨守一口中一歎,也不多言。
“我去碧海闕一觀,前輩不必跟著了。”蕭問道說著,便朝著碧海闕而去。
墨守一心知碧海闕中,早已是死氣一片,他都不願再入碧海闕一步,就任由蕭問道閑逛了。
“你在山下等我。”蕭問道看著跟在身後的白令狐。
那白令狐細眉一斜,說道:“這碧海闕我也想一觀。”
她說完越過蕭問道的身旁,一路走到了碧海闕的大門之前,當年碧海闕的磅礴恢弘,還能看出二三分來。
碧海闕的大門隻餘下了半扇,餘下的半扇木門早已破爛不堪,幾隻螞蟻在門前來回。
一入碧海闕中,清涼之意撲麵而來,心神一寧。
碧海闕中,隻見周遭盡是礫石碎土,當真是一絲人氣也不曾有。
蕭問道的指尖簇起一團離火,映在碧海闕的一座石鼎之上,鼎上鏤刻著四個大字“太白玄初”。
“太白玄初···這就是崆峒雲圖的仙鼎。”白令狐說完,伸手放在鼎麵的四個大字上。
蕭問道看著這當年的仙寶,一躍在這仙鼎之上,俯瞰而下的望著。
“是他···。”
當蕭問道往下看著雲圖仙鼎的時候,便想起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