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曌君之棺。”蕭問道一呼。
幾人站在那一道寸芒之下,眸中泛著一抹驚異,蹙眉一動。
曌君棺的表麵,如同灼熱的炭火一般,黑黢黢的棺木之上,顯現著幾道詭譎的赤炎。
“你師父在此處,有幾分生機。”蕭問道的一絲念力,覆蓋在棺頂之上。
織火如炙,焱似天火。
天下之火,皆是以“業火”而起,衍化為“玄陽之火”,以及劫火,離火和天火。
蕭問道修得“離火訣”,便知離火之力,能熔山化金。
“放心,我師父有一道混沌符,定能無虞的。”黃道吉一呼,眸中泛著幾分狠厲。
“入。”蕭問道知曉黃道吉,心中迫切。
“慢著。”木嬰盤坐在蕭問道的肩上一呼。
“如何。”夜魚一問。
“你們知曉這曌君之棺,藏有平天珠。那麼,你們可知曉,平天珠有何作用。”木嬰說著,閉著眼睛繼續說道:“平天珠···乃是鎮壓之物,而曌君棺中所鎮壓之物,可怖至極。”
“何物。”蕭問道淡聲一問。
“天下曾有異人之說。”木嬰淡淡的說著,繼續說道:“異人千類,為首者為巫。”
“巫仙。”夜魚憑空一呼。
蕭問道眸中泛著思緒,曾在九州之時,也曾遇到過“異人”,便是尋得仙脈之時。
“曌君所成,巫道為帝。”木嬰一呼,繼續說道:“當年的曌君,便是因巫道稱帝,可她也是敗在巫道之手。”
如炭火熔岩般的曌君棺,就懸在幾人的頭頂,卻無一絲聲響。
“你是說···曌君棺中鎮壓的是巫仙。”夜魚沉吟著。
“誰知道呢。”木嬰一呼,麵無表情。
蕭問道的指尖劃過一道離火,那一粒離火漂浮在曌君棺上,落在棺木之中。
他指尖抖動之下,眉間簇起,如同把脈的醫者。
“棺中一片混沌,其內似是一片混沌。”蕭問道說著,繼續說道:“就似是天地初開時的混沌。”
“天地初開,便是以巫為始。”木嬰說著,便不再多說一句。
“太古冊中,也曾提及過,天地伊始,萬巫成界。”夜魚說道。
“即是混沌,便有一柄破開混沌的斧子。”蕭問道一呼,淩空而起。
黃道吉與夜魚跟在蕭問道的身後,棺內卻是一絲寒氣,直衝腳底。
“入。”
···
···
冷。
一股寒顫之意,從蕭問道的心底,迸發而出。
一念起,離火訣。
覆蓋在蕭問道身上的一層薄冰,簌簌的往下落去,滴落在地麵上,化成冰渣。
夜魚與黃道吉在身後,早已被凍成冰雕一般,而眼珠倒是能動上一動。
離火破冰,兩人喘著粗氣。
“這是什麼陣法。”夜魚一呼。
“須彌界。”蕭問道說著,一步而去。
一眼望去,便是連綿不絕的雪山嶙峋,一株雜草也看不見。
“宗主。”夜魚一呼。
蕭問道看著夜魚與黃道吉,隻見他們兩人腳底,又是一層凍冰將他們腳底凍著。
跨一步,便能凍上腳底。
離火將那腳底凍冰融掉,那一絲離火便懸在兩人的腳底之上。
“宗主,我動用不了元氣了。”夜魚一呼。
蕭問道探查到元府內的元氣,已然無法吸納天地元氣,元府之中的元氣,也在漸漸消耗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