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有用的到李卜的地方。”
“吩咐盜宗弟子,就說蕭問道欲與魔君一戰。”
“何處。”
“丹青樓。”
一時雲湧,天下一驚。
魔君南燭乃是驚天至尊的人物,九州三族的第一人。
蕭問道歸來之日,便下戰書,一人挑魔君···
盜宗之人,遍布整個九州天武。不過半日光景,天下之人皆是知曉,蕭家的那個小子,終究回來了。
“你們去幻丘仙山。”蕭問道一呼。
仙葫之上的百仙,皆是以李仲為首,盤坐在幻丘仙山之上。
一時間,今起千層浪。
幻丘仙山的道人,何曾見過這般陣仗,皆是怵目一立,便不知所措。
“見過玉虛前輩。”李仲一呼,甚是恭謹。
李仲眼前之人卻是幻丘仙山的宗主玉虛子,算得上蕭問道的“半師”。
而玉虛子一見李仲,卻是想不起來此人是誰。
“你是···。”
“李仲。”
玉虛子恍然一愣,眼前之人,與當年的李仲氣息大變,身後的命墟天棺,又詭譎邪門的很。
“他呢。”
那玉虛子往後一看,隻見那百仙麵貌,卻不見蕭問道,老眸一垂。
“前輩不知,宗主要與魔君一戰麼。”
忽爾,蝶衣亭外的半夏,晴眸一動,一瞥冰寒裹身的納蘭蝶衣,便閉目不語。
“她···便是納蘭蝶衣。”伏天氏陰靈夕一呼,禁不住看了納蘭蝶衣幾眼。
“擺陣。”李仲一呼。
修至通聖的百仙道人,以納蘭蝶衣為中央,擺下“地仙靈域陣”。
一刹之間,靈氣如雨。
九州仙道何曾見過此番陣法,而一呼一納幾息,便比得上閉關數載。
眾人細看之下,隻見那百仙道人的身下,擺著凝魂聚靈的靈石,一番豔羨,隨即虔修。
天地靈氣,皆是從十方雲湧而至,便是納蘭蝶衣的臉頰之上,也冒出一絲血色。
“天佑九州···天佑幻丘。”
玉虛子猛呼一聲,禦劍而起,直去尚京,他空蕩蕩的衣袖,垂著身後。
九死一生的九州仙道,皆是一望尚京的丹青樓,又一望天穹極北,再一望魂中逍遙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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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讓天下太平,必戰魔君南燭。
當年,納蘭蝶衣魂散幻丘仙山,心中便知,那是魔君南燭替他做的。
斷情證道,方為大道!
如今,天下難平,而納蘭蝶衣起死回生之術,便多一分變數。
蕭問道修道為地仙之境,便不允有一分波瀾,半點變數。
而此番變數,便是三人,一人人皇夏淵末,一人魔君南燭,餘下一人便是納蘭豐德。
魔君不敗,天下難休。
煢煢而立的蕭問道,立在丹青樓上,一望整個尚京景色,卻心無波瀾。
他知曉,整個天下的人,皆是在看丹青樓。
人皇夏淵末立於宮闕之上,一問旁邊的道人:“此子,修為如何。”
“少年地仙。”
“你與他一鬥,幾分勝算。”
“他為天,我為芻狗。”
道人一呼,便不再言語,那人皇夏淵末垂首不語片刻,淡聲吩咐道:“快將那唐逝水尋來。”
···
雞鳴破曉,風淡雲輕。
尚京的百姓,一望丹青樓上的蕭問道,皆是一夜不眠。
一襲烏芒,攜風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