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盤旋在上空的怪蟲,一直在虎視眈眈。
先前衝下來幾隻被鐵壁般混元傘撞的那嘴巴七拐八彎,已經暈暈乎乎的飛了回去;那些撞的生猛的直接把腦袋撞開了花,斷送了性命。所以魔獸進攻的時候,怪蟲忌憚這混元傘才一直沒敢空襲。
如今這謝假樂居然慌張的把混元傘一扔,拿起槍要殺浩浩蕩蕩衝過來的魔獸。將和他同撐一把傘的豹爺暴露在怪蟲的眾目睽睽之下,完全不顧後果!
空中飛旋的怪蟲就等這一刻,見我們撤走了混元傘,哪裏肯放過這一機會。這一大批怪蟲,如雨點般迅速下落,衝向我們。
那謝假樂剛要瞄準魔獸,暗道不好自己壞了大計,見天上又如同箭雨般落下,正前方又有一大批魔獸將至。竟猶猶豫豫不知道將那槍打在哪裏,最後竟一槍走火在了我們躲藏的樹幹上。
豹爺頓時火冒三丈,一把按住謝假樂的頭,“你把槍打在這樹幹上有什麼用!”
俗話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不過反正我們遲早都要死,我也不多說那謝假樂,準備最後一包炸藥同歸於盡吧!
突然,吉娘子製止我,“且慢!你們有沒有感覺到這樹幹在動?”
我貼在這樹幹上,這樹幹居然有點在挪動的感覺,“什麼情況?確實在動!”
隻見那被謝假樂誤打一槍的樹幹上,竟然就出了一個血洞,在不住的往外流血。
現在也不管那麼多了,妖獸已經衝到跟前,在不點火藥同歸於盡,我們就要活生生的吃了。
可是剛準備點火藥,我們居然被一陣陰影遮住了身體。隻聽一聲“茲啦”,那樹幹居然搖晃了一下,把那衝上來的魔獸一把甩飛了出去。
我們抬頭一望,居然有一隻咖啡色的蛇頭,張開血盆大口,朝我們吐著黑紫色的蛇信。毒液一滴滴的滴在地上,冒出一股刺鼻的味道。
我心想,這蛇怎麼有如此大的口臭。
蛇頭上的那雙巨眼,透射出冷冽的目光,照得我們身體上,心底裏都能刮出嚴霜來。似乎我們剛打傷了它,現在準備報仇似的。
可是還沒等它來吃我們,它那腦袋就被空襲的怪蟲撞個正著。
呯呯呯,那怪蟲撞在蛇頭上顯然立馬暈了過去,一高一低的像斷翅蜻蜓飛逃回上空。
那巨蛇顯然又被這群妖物激怒了,向天空張開血盆大口,那怪蟲猛的刹車都來不及,一把衝進了蛇口裏,成了開胃菜。
還沒衝上來的怪蟲正準備一逃了之,卻被那吐出的蛇信子來卷住吞入腹中。
這蛇的舌頭如同天生的縛妖綾,好生了得!
那地上的魔獸也不甘示弱,露出尖利的手爪刺向蛇身,卻被巨蛇不知哪裏伸來的蛇尾,輕輕一甩,彈飛到樹林裏。
好不容易躲過甩飛命運的魔獸,停在蛇身上用五瓣形的嘴,用力的吸在蛇身上,想要撕咬下一塊蛇肉來。
那魔獸五瓣形的嘴每瓣下都排列著密密麻麻的牙齒,咬起來定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那巨蛇似乎也感覺到了些許疼痛,也不管那天上的怪蟲,蛇口一把將撕咬著的魔獸從腰間咬斷成了兩截。
那魔獸咬過的地方竟掉落下一片片暗青色的鱗片。
看來巨蛇還是條青蛇,隻是不知道這蛇頭為何成咖啡色,還有這蛇身上為何長滿了樹皮。讓我們起初以為這是根樹幹。
這蛇不知在這睡了多久了,隻能猜測長滿樹皮的蛇鱗片是為了適應環境,慢慢進化出的一種新保護色吧。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那謝假樂搖身一變卻成了我們的福將。若不是他不小心擊中了這條蛇,恐怕我們現在屍骨無存了。
趁現在妖物與巨蛇鬥的歡,我們得盡快逃走。
可哪知我們剛準備逃,那妖物大部隊竟然也撤了。
那樹皮巨蛇看我們想逃,竟把尾巴一卷不費吹灰之力將我們四人困了起來,任憑我們四人用多大力氣掙脫,怎麼也跳不出他的蛇身。當然同時見妖物撤走,竟尾巴卷著我們,向前蜿蜒遊走,快速的追向撤退的妖物。
看來巨蛇定是要去追殺那批妖物,可是現在我們連手和武器都被卷進了蛇身之中,到底怎樣才能脫身,成了難題。不要到最後沒被妖獸殺死,反倒成了這蛇腹裏的盤中餐。
如今這情況,我們擾了這蛇大王的清夢,妖物也有害他之心。雙方方都已徹底激怒它,現在巨蛇殺紅了眼,它必定一方都不肯放過,定要趕盡殺絕方能泄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