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急敗壞的衝過去,看看它在哪裏搗鬼,想再次抓這畜牲,可是腳下的柏木“哢啦”一聲斷裂,驚的我連忙刹住腳步,幸好沒有因為慣性而衝出去。
就在前方斷裂處,我看見那條四腳魚似乎露出猙獰的笑容在嘲諷我們。隨即魚尾上的三條須刃一甩,像對我們在拍拍屁股,隨即瀟灑的消失在了棧道底部。
四腳魚的卷土重來,是花了一番功夫的。它估計之前看到我們用銀爪鉤的下來脫身過,這次卻把我們腳下的兩層棧道都弄塌了。
真想不到我們又被這畜牲算計了,想起它剛才那副齷齪的嘴臉就火,這下的確是該他得意了。
“這下該怎麼辦?”豹爺焦急的說道。
這次四腳魚給我們的破壞是致命的,讓我們深切體會到一名旅客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又有死亡纏身路途上的無助感。
我環顧四周,看了看吉娘子。看著她緊鎖著的眉頭,就知道她應該也束手無策。
“小川,你有什麼好辦法嗎?”吉娘子有所期待的問道。
其實我並不是什麼辦法也沒有,而是這個辦法有點冒險,說出來就像電影中得情節一樣。
“我有一個非常危險的辦法,要不要試試。”我思索了下又改了口,“要不要拿命來賭賭。”
“說來聽聽。”豹爺吉娘子異口同聲。
“把打在棧道上的樁子拔出來,到時我們踏著這塊棧道地方,定會快速的往下降落,雖然不知道這洞還有多深,但一定要在落地之前跳到下一層的棧道上。不然就要和這塊僅剩的木頭一樣,摔的粉碎了。”
他們二人聽我說完,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吉娘子隻道了一句,裏論上可行,卻也不敢說做與不做。
而豹爺是個從來不會拿主意的人,此刻卻說了一個字,“做!”
是啊,呆著等生就等於等死。此刻已經沒有更高明的辦法了。
於是我們從包裏拿出了短刀和榔頭,開始作業。
好在這棧道與岩壁的接連處,是用鐵釘釘的比較多,於是我們用榔頭把一拔就把鐵釘一顆顆得拔出來了,再用短刀把釘在石壁裏麵的粗大柏木,割斷了大半。
說來也奇怪,這裏的棧道根本不會有人在修理,而拔出來的鐵釘沒有絲毫鏽跡,木頭樁子也沒遇到半點黴爛的跡象。
廢了大半的功夫,累的滿頭大汗。但總算是完成了。
休息了片刻,我和豹爺吉娘子三人在棧道上合力的跳,奮力的跺。
雖然很吃力,但如果一處處鋸斷的話,這棧道掉下去將不會是平穩的。
終於這棧道開始傾斜了一點,我們見終於有了反應,欣喜若狂。當即越發拚命了,隨即又傾斜了一大截。
柏木異常的堅韌,饒是我們在用力,他也絲毫沒有斷裂的樣子。
“在下去,我要沒力氣了。”豹爺已經累的氣喘籲籲,當即想坐了下去。
我看著豹爺的確累得好像軟成一灘泥一樣了,心想這豹爺怎麼體質大不如前了,看來這些年的胡吃海喝,他這頭獵豹已經便成得又胖又虛了。
可是豹爺剛一屁股坐下,準備罷工。“啪”的一聲,被我們鋸的半段的柏木齊刷刷斷裂。
豹爺急得連忙站了起來。
而這塊大小的兩米左右的棧道,已經懸空。
這時我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要不是喉嚨把它卡住,恐怕這會都要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