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靜靜的流淌著,蜿蜒進一片花海中。
而這時某處花叢中的一條小河邊,從河底猛的竄上來一個大漢,全身濕透的他手裏卻拎著一條四腳魚。
他似乎有些累了,上岸的時候連路都沒走穩,踉踉蹌蹌。
可是他還能死死的抓住那條四腳魚。
接著壯漢將那條活蹦亂跳的魚死死的按在了地上,從背後抽出一把光亮的匕首,將那魚頭魚身一刀給切開了。
魚又跳動了幾下才死去,而壯漢也在這片花海之中倒地不起。
而在小奈何橋上,我和吉娘子忍著手上劇痛終於爬過了鐵鏈到達對岸。
一見手掌,瘀血布滿了手心,真是疼痛萬分。
但此刻還有比我們更慘的豹爺,不知是死是活。如果豹爺死了,也可以說為救我們而死。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如果豹爺還活著,我們也必須趕緊找到他,此刻的他肯定筋疲力盡,生命危在旦夕;如果豹爺不幸死了……
這時我在想豹爺死是不是在咒他,但我說的是如果,我腦中又停不住的想了下去,如果豹爺死了,我一定要帶他回去好好安葬。
我們順著河水流動的方向走去,希望豹爺不要有事才好。
水流看似平靜,其實凶險萬分。在底下不知藏了多少激流勇進的暗流,說不定還有漩渦之類的存在。
就當我們一路朝黑水河的下遊走去的時候,一路上迷霧越來濃,這樣下去會遲早辨別不清方向。
而地上居然開滿越來越多的鮮花,但是這些花隻有一根從泥土下冒出來的咖啡色花枝,枝頭如鑲嵌了紅寶石般的花瓣,在火紅的鮮花下卻看不到一張葉子來映襯這一朵朵熱烈綻放的花朵。
越往下走,發現遍地都是這無葉花。我們已經置身在一片花海中了。而這花海之中又生有一大片的煙霧,讓人看不清遠方。
這時走在我前邊的吉娘子突然腳步一歪,沒站穩。我連忙上前將她扶住,看見吉娘子麵如蒼白,便擔心的問道。
“你怎麼了?”
吉娘子揉了揉太陽穴,似乎立馬回過神來了,“沒事,我隻是聞著這些花香有點頭暈。”
“花香?”我暗自思索著,“難道是我鼻子有問題,我可沒聞到這花有什麼花香啊!”
我以為這是件小事,也就放在心裏沒說。便擔心的對吉娘子說道,“之前你就說頭暈,不會是感冒了吧,還是拿顆藥吃吃吧。”
“也好!”吉娘子覺得有必要,便從包裏拿出顆白色藥粒咽了下去。
咽完藥後,吉娘子頓了頓說道,“繼續前行吧,多耽擱一秒,豹爺就多一份危險。”
我點了點頭,現在豹爺的的性命才是至關重要的,既然吉娘子還好,我便對她說堅持一點。
我們順著河道走去,可是卻出現了四五條支河,無奈之下我們隻好沿著水流最急的支河走,因為哪裏河流衝力越大,豹爺也越有可能被衝哪裏。
但連續繞了幾條河後,卻越來越感覺迷茫。
不說這茫茫大霧已經迷失了我們的方向感。而鮮紅色的花在這霧海下綻放,越開越多,還帶有一絲妖異。因為仔細一看這花似乎還有一些細微的地方令人覺得這無葉花絕非常類。
在這花瓣外包了一層薄薄的暗褐色翳,翳上還灑滿了一顆顆粉色小粒點。
我蹲下身去想好好看這花瓣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