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殺了你!”豹爺一把搶起我手中的混元傘,準備殺了這個冰棺中的女人。
且慢!
我喝住豹爺,說道:“殺了她,吉娘子可能就真的回不來了。”
豹爺頓了頓,想要放棄。我並不是阻止他,我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辦,隻想把決定權教給他,“你考慮清楚。”
“汗!”我們都深深吸了一口氣,準備等那冰棺中沉睡千年的女人醒來。因為在我們看來,吉娘子也許還有希望複活的,也許李令月不會從棺材中醒來。
但這隻是我們一廂情願的猜測。
冰棺已經融化的差不多了,那李令月屍體隻是冒著一股股熱氣,卻並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
可是就在我們以為她醒不過來時,屍體的異象開始發生了。
一股流光在屍體的全身閃現了一下。像是在穿梭在屍體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細胞都被這一束光激活了般。屍體開始發生著變化,她的眼角微微抽動了一下,手指也彎曲了下,還有幾處不明顯的微動,曆曆在目。
她,真的要複活了嗎?有冷風,輕吹過,激起心中蕩漾,使人神不能寧。
正當我和豹爺想仔細觀察一番時,女屍的睫毛微微輕動,眼睛忽的猛然張開。
刷!
嚇得我和豹爺煞白了臉。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連忙後退幾大步。
千年前的女屍複活,本就如同一個故事般,如今卻什麼預兆都沒有,猛得一下,說複活就複活了。
金紗女子,雙腿一拱,纖手撐起了她的身體,露出顆迷茫的腦袋,探頭探腦的觀察著四周。
她似乎還沒有發現我們,但我們看著她那熟悉的臉龐,不禁想到吉娘子,可是冰棺上的她連她氣質絲毫都沒有表現出來。
那女子的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月形的鈴鐺手鐲,正是戴在塊月牙胎記的地方。隻見那女子看見手中的鈴鐺,卻將她摘了下來,那塊月牙胎記已蕩然無存。
莫非這月牙胎記就是鈴鐺所化?想到這裏隻見那女子對著手鐲,口中還喃喃自語:“在你這住了這麼久,終於可以出來了!”
說完便將這月形鈴鐺,扔了出去。像丟棄一件已經利用完的廢品。
我一聽這話,這女子之前似住在這鈴鐺裏一般。我躲在暗處,卻見這手鐲好像哪裏見過一樣,開始慢慢回想,卻聯想到了曾經在一座古墓的壁畫裏好像有著一模一樣的東西。
當時古墓裏有幅壁畫,上麵刻著和這月牙手鐲相似的物件。細細端詳這壁畫,猜到了壁畫中人在舉行一種儀式,後半副圖它似乎又在施展一種奇特的巫術。當看完副壁畫的內容時,我似乎懂得了它圖中所含的意思。
前一個儀式似乎在為一個死去少女作法,好像是替她保留著身體上的某樣東西,而後半副的巫術,似乎卻將這女子複活了。
吉娘子是三魂六魄之人,那麼這月形手鐲定是能將另一魄保存在鐲子裏麵,而使李令月這個千年前的人在今時今日複活新生。
這時我們又向那李令月偷偷看到,隻見她看見躺在身下的冰棺,似乎印出了自己的臉龐,雙手整了整臉龐,梳了梳兩鬢垂發,翹起纖細的蘭花指放在了朱唇上,仿佛不清楚自己長什麼模樣,在那冰棺上照了又照。
忽的,她一皺眉,大聲道,“給朕出來!”
我和豹爺被她這句話一驚,暗道:“是被她發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