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凡是具有小規模的墓室中皆會設計大量機關暗器,它們不僅凝結了先人的智慧,還能有效的防止盜墓賊闖入,並且越是達官貴族之墓越是機關算盡,防盜之術更是層出不窮,且古人善假於物,加以巧妙的控製和運用,達到奇效,宛如神施鬼設,使盜墓之人,死於非命。
例如嬴政這個高富帥的墳墓,他的皇陵目前還沒有被挖掘,但是受保護這些年,各個專家已經用各種儀器對其檢測了很久,檢測結果表明皇陵中水銀的含量遠遠超出想象,這與古籍記載的秦始皇陵中使用水銀模擬了江河湖海的說法完全吻合。
嬴政也絕不會拿如此多的水銀來做個擺設,水銀的這個液態金屬在始皇陵中絕不像想象中那樣安分,很可能受到地熱或其他因素的間接影響,揮發成蒸汽,可導致人體吸入後損傷大腦,頭暈無力,若不及時救治,毒發身亡是遲早的事。
他正是要這些大量的水銀來保他靈寢不受打擾,永享太平。
而此刻,我踏進了一條一尺多寬的通道之內,這裏也是一國之君的陵墓,也許會比那位始皇帝稍許遜上幾籌,但無論怎麼說,那鳥羽上皇曾經也是一位統治霸主,斬過狐妖,還耍奸計殺了玄翁,其心機複雜難以揣測,即便是死了,他的陵墓也絕不容小覷。
從一路上我走來,所在地方的周圍沒有太大的變化,這條通道依舊被深藍色的磚牆砌得死死,每隔幾步,皆是一盞盞能迸射寒芒的燈籠,隻是這照亮前方道路的明燈沒有絲毫指引方向的意思,反而像擺放在靈堂前的喪物,讓人覺得多了一股肅穆之意。
其實對於我這種稱得上較為資深的盜墓專家來說,諸如此類的環境已經見怪不怪了,但之前種種難關都被我們四人這個小隊克服,一起冒險也成為一種習慣,而突然前麵的路隻有我一個人走,這條幽靜的通道隻傳來我獨自一人的腳步聲,顯得有些孤寡,又讓心裏傳來幾分擔驚受怕。
“馥雪,豹爺,桑原。”我心裏默念著他們的名字,對自己說:“一定可以把他們救出來的。”
我絕不是那種苟且偷生,隻為自己而活的人。但之前我在提議放棄尋找發瘋的山本晴子這件事情上確實自私過,但當時東方馥雪的傷勢也危在旦夕,我不可能花大量時間去找一個可能找不到的人,而卻去丟了另外一個人的性命。
也許,如今他們被困險境之中,是上天給我的報應吧!
“該怎麼救他們?”我想不出來。
通常被困墓地機關,隻有兩個辦法。一個就是找到機關暗器的操作室,將機關清除,但這顯然不太可能,機關的操作室一般不可能輕易找到,而且越是龐大的機關,操作過程十分複雜,稍有差池,將會觸動新的機關,除非魯班再世,否則我相信誰都不敢輕易嚐試,再則就是有些機關可能帶自毀裝置,一旦機關啟動,就可能再也回複不了原貌了。
而另一個辦法,也是最簡單有效笨拙的辦法,就是直接將機關搗破。這種方法換做在冷兵器時代,可能少有行得通的時候,而如今可以直接用炸藥爆破,但是現在我連火藥粉都沒有。四周就和銅牆鐵壁差不多,那塊掉落下來封住路的石頭也是堅硬無比,根本無法攻破,即便帶了炸藥我估計也隻能炸破點石壁,絲毫不會順壞石頭堅硬如鐵一般的內質。
我根本想不到法子,也沒有能力去解救他們出來,這時一個可怕的猜想縈繞在眼前:“難道隻能做著等死了?”
而這有些昏暗的通道像是連同的我的思想都禁錮了,腦海中竟是一片片黑霧,揮之不去,散之又來,將絕望統統籠罩在我的頭頂。
但忽然,黑霧中依稀亮光一閃,我腦海中想出一個念頭:記得之前桑原與我講過,他的老祖先曾在玄翁和尚的法杖中注入了一種神秘力量,而這法杖確是和鳥羽上皇一同消失了,如果它果真在陵墓中,那若是我找到這柄法杖的話,極有可能救出他們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