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可愣了一下，回頭看成達。“你確定要去我家？現在已經一點了，大半夜的這樣合適嗎？”
成達一臉無所謂，“張老師，你多想了吧？難道您有什麼不良的想法？”
張小可被他這樣一搶白，反而覺得自己太敏感了。反正也是在自己家，想來想去他也做不出什麼事兒來。
“那好吧，你跟我回家。”張小可說。
“行，咱倆校門口見，我回宿舍拿點兒筆墨還有紙。”
張小可所在的小區就在學校附近，兩個人也就走了幾步就到了，雖然已經深夜，但是路燈很亮。
成達一路走來東張西望，“張老師你為什麼不在學校的宿舍區住啊！”
“哦，這是我爸媽的房子，他們現在都出國了，我就一個人住在這裏。”張小可打開門，開開燈。然後對成達說，“你把東西放在書房吧，我去換個衣服。”
張小可換了一身家居服，順便去洗手間洗了洗手，端了兩杯水。
“你是誰呀？”
“你又是誰？”
張小可站在書房門口瞬間傻眼，韓是非穿著睡衣站在書房裏，雙手交叉在胸前，看著成達。
哎哎，真要命！自己住慣了，完全忘記家裏還有另外一個人了。
“成達，你先喝點水。”張小可腦子裏盤算著應該怎麼和韓是非解釋。
聽到張小可說話，成達轉頭看著她，“張老師這是你男朋友嗎？”
“啊……不……”張小可還沒說完就被韓是非搶白。
“行啊，張小可！居然拐了個男學生回家？”
“他是我學生，他的社團出了點問題，我隻是幫他。”
“都幫到家裏了？”韓是非抬手看腕表，“一點了呀，夜裏一點了！”韓是非臉上微微掛著點笑容，光看這張臉就知道他心裏想的多齷齪，真是白瞎了這張臉了。
“我懶得和你解釋。”張小可發現自己不過是白費口舌。
“你也不用和我解釋，我也不關心你是怎麼幫他的？”韓是非轉身回家，“別忘了咱倆的約定。”
“老師，他是誰呀？你男朋友？”成達終於騰出功夫來問這句話。
“不是不是，這是我的房客。”張小可回答。
成達好奇地問張小可，“老師，你和他租房子還有約定？不會是簽什麼合約，不能帶異性回家什麼的吧？”
“你言情劇看多了，哪有什麼約定？他是我的研究生導師，非要讓我改畢業論文大綱。我倆約定誰先在核心期刊上發一篇論文，就聽誰的？”張小可將紙鋪好，壓好。
“你還是在讀研究生？”
“是啊，明年畢業，現在臨時代課。”
“那我以後就不叫你老師了，和我一樣是個學生嘛。”成達說，“張小可！”
張小可也不介意隻顧著在那裏調墨，反正差不多年紀，隨便叫吧。
“你要往哪裏發文章啊？”成達又問。
“文周刊，文學類第一核心刊物。”張小可頭也不抬地說。
看到張小可提筆要畫，成達忙攔住，“你要怎麼畫啊？”
“放心交給我就好了。”張小可說，“不是走中國風嗎？我就全部用水墨畫出人物剪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