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貝貝幾乎要氣得哭出來,瞪著馬非:“你......你......”對同事說出賣就出賣,還有這麼不要臉的?剛要甩開馬非胳膊躲開,卻見青頭皮獰笑著湊上來,渾身酒氣,咧開缺了門牙的大嘴。
青頭皮這一次下定決心,一定要抓住這個敢扇他嘴巴的小娘們,拉到後院沒人的地方,lun了她!跟兄弟們玩抗暴?也不看看馬王爺有幾隻眼?眼看小娘們往那個配合他們的大個子後麵躲,伸手去推這呆頭鵝。韋貝貝已經準備尖叫了。
韓小雪又好氣又好笑,煤礦的事兒雖然已經想開,卻沒想到韓高利這麼“老謀深算”,居然跟馬非說的差不多,勾結縣裏,自己承包!雖然不忿,卻也知道小胳膊扭不過大腿,別人準備好了撲上來,自己卻準備不足,小辮子被抓,礦裏工人和負責的親戚被收買,本來已經是必敗的局麵。跟父親昨天晚上就商量好,按照馬非的建議也未嚐不可,根據酒店老板娘彙報,馬非與老支書驅車去了山裏。這說明馬非很得老支書歡心,那麼靠上這個強勢的年輕人,又有什麼丟麵子的?隻是沒想到韓高利居然這麼沒有吃相,帶著地痞無賴“接收”並且示威。老支書的脾氣一旦被惹起來,他還能幹得下去?小人就是沒有遠見。隨後局麵瞬息萬變,老支書居然沒有當場發作,還很有原則地默許了上級組織來摘桃子的做法,隨後就是一個喝醉酒的青皮無賴,忽然鬧場,要對韋貝貝動手動腳。韓小雪冷丁聽馬非說了那麼一句話,也吃驚不小:馬非這是什麼話?簡直是妓院大茶壺!眼看青頭皮和幾個漢子要抓住韋貝貝,不由出聲解圍:“韓高利!煤礦讓給你了,你還不帶人去!在這裏鬧什麼?”
韓高利有苦自己知。那個皮哥根本不把他當回事,誰知道他們來到底是撐場子的還是耍流氓的,簡直是一群社會敗類!沒想到皮哥聽到韓小雪說話,聲音又嬌又脆,扭過頭,眼睛一亮:這個躲在後麵的女人好像比小娘們更熟啊!他們向來欺軟怕硬,看到軟柿子,還不大捏特捏?使個眼色,倆混混就要過去。此時會場已經被六個混混亂成一鍋粥,桌椅翻倒,村幹部被西瓜刀逼得縮到角落。眼看貝貝就要落入手中,忽然,那個大個子呆鳥伸手抓住喝醉的青頭皮肩膀,猛地人影亂閃,風聲呼呼,居然一下把青頭皮穿窗扔出!青頭皮在空中美妙地轉了半圈,屁股向後砸進金達萊花花壇!這一下猶如巨靈神,讓在場所有人大吃一驚,動作齊刷刷停下來。
馬非扔飛了青頭皮,衝貝貝笑了笑:“我說的是一個一個扔,大家都有份。”韋貝貝本來已經嚇得要哭,這下破涕為笑,拳頭使勁兒捶了馬非後背一下:“就知道你這麼壞!”
馬非衝老支書點點頭,指了指院裏朝鮮越野車上的警衛司機,老支書會意,大聲嚷嚷兩句朝鮮話,隻見車門打開,那個渾身精悍的警衛一個箭步竄到院門口,抓住一個亂哄哄往裏闖的混混,手肘絲毫不停,猛砸頭蓋!混混頓時翻著白眼倒地,嘴角流出白沫;他早攔住另一個揮動西瓜刀的家夥,手臂橫過,硬抗一刀,發出金屬的撞擊聲,隨後進步提膝,重重頂在那人下巴上!院裏院外都聽到讓人牙酸的骨頭碎裂聲,西瓜刀好像破麻袋一樣軟倒;背後一個偷偷摸進來的混混手中鐵管用力砸下,朝鮮警衛忽然身體閃動,側身,抓住鐵管,腿部發力,高側踢,混混竟然被一腳蹬飛,砸在院牆上。所有人都驚呆的刹那,他又抓住鐵管,雙手用力,膝蓋力頂,鐵管瞬間大幅度彎曲,成了半圓!
啪,貼在院牆上的混混半昏迷地滑下來。
一連串動作一氣嗬成,不到五秒鍾,有如殺神再現,竟然震得所有人全都屏住呼吸,不敢少動。混混們更是呆了,見過狠的,沒見過這麼能打的狠人!出手決不留情,招招見肉見血,沒有絲毫多餘動作,實戰教科書般經典!院外的混混一齊退開,好像看到瘟神,臉上的恐懼,根本掩飾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