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馬非跟她們說自己的“輝煌曆程”,她們都不信,就當中午沒事兒吹牛好了,何必當真呢。
馬非果然很開心:“我叫她麥當娜,布蘭妮,希爾頓,可惜她好像都知道,堅決不讓......”兩個女人笑得不行,這哪是什麼好名字啊?“後來叫安吉利娜.茱麗,她也不幹,我一生氣,就說幹脆你叫白素貞好了。結果她對這個名字特別喜歡。我問為什麼,她說,因為她跟我名字是一個族的。後來她就飛走了,以後再也沒見過。你說好笑不好笑?”
“一點都不好笑。”貝貝嚴肅指出:“編故事能力太差,起名字水平太低!”
韓小雪同感地點著頭:“最垃圾的西方玄幻狗血情節!”
四道鄙視的目光投向馬非。
馬非聳聳肩,女人真是麻煩。不理睬不高興,理睬了還要貶你。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孔子說得一點都沒錯。不過回想起師傅的反應,倒也差不多,難道師傅是小人?罪過罪過,師傅可是自己幹爺爺呢。
“弄外國名字……為什麼不丘吉爾、羅斯福、華盛頓?”老頭兒明顯還有火氣,悶悶不樂地說道:“你就是心軟!”馬非差點兒跪下了:拜托,那幾位都是帶把兒的!我能把名字安女孩身上?
沉默了半天的和尚彼此看了看,個頭矮一些的說道:“我倒是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
另外一個接口:“華夏大地上,很多神山聖地,因為人們的朝拜,僧侶的吟唱而擁有巨大的能量,豐沛的元氣。”
“另外,教會的某些人物,似乎也有很強大的功力,他們自然叫做能量。隻不過他們不會用罷了。”矮和尚補充道。
馬非知道兩人向來不多言,說則必深思熟慮,便點頭受教。
老頭兒想了半天,問馬非:“你決定了?”
馬非點點頭:“我覺得坐以待斃,不如出去闖一條生路。萬一用她的口訣活了呢?”他指了指桌麵上的殘局:“一塊棋麻煩了,咱們就從另外方向尋找線索,棋盤這麼大,哪兒沒有出路?”
“棋可以很多塊,命卻隻有一條!唉隨你吧,天生就這麼擰,怪不得跟我跑這兒來受罪,不要你外公了(馬非的臉拉得好像長白山。)你覺得哪裏能有人信仰你?”老頭兒問道。
“非洲吧......那裏的人比較慘點兒……一定會很快接受幫助他們的人。還有就是俄羅斯一帶。聽說,老百姓日子挺不容易的?給他們做點事,應該有很好的回報吧?”馬非不確定地看了看三個人。
“臭小子,你怎麼就不想想人口多的地方?”老頭兒明顯不高興。
“印度?”馬非搖著頭:“一想到要在髒乎乎的恒河沐浴,我就沒半點胃口,一定會把他們的咖喱套餐吐到水中。”
老頭兒憤怒地拍了馬非頂門一巴掌:“你小子!怎麼就不知道身邊?咱們國家呀!!世界上最多的人口!世界上意誌力最強的軍隊!世界上最大規模的改革!”
“改革?跟武道有什麼關係?”馬非愣是不明白。
“信仰不是嗎?信仰從哪兒來?自然是統帥眾人,萬人景仰!最強硬的軍官!最慈善的商人!最造福百姓的官員!都是信仰中心!”他鼓著腮幫子看著馬非,抓起桌麵的一張紙條:“滾吧!最好先去北京看病!讓身體穩定下來!然後愛滾哪兒滾哪兒!”
馬非笑眯眯地向三位老家夥鞠躬:“那我......先滾非洲去了?”
“知道你就這麼倔!”三個人無可奈何地一起搖頭。
馬非慢慢退了出去,三個老頭誰都沒理睬他。寂靜的房間內,午後的斜照劃過三人。
“他能按照紙條的地址去看病麼?”矮個子和尚問道。
老頭兒唉聲歎氣:“這孩子哪兒都好,就是表麵假裝溫和,骨子裏太有主見,想定的事,誰都攔不住他!不知道他能不能去啊,畢竟那個醫院都是給開國的老革命治病的,說不定能治呢......我托的人也是碩果僅存的老衛生了,一定會安排的,就怕他不找啊……”
安靜了一會兒。
“你們說……那個小丫頭到底什麼來頭?”
矮個子和尚閉目趺坐,半晌,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