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新剛居然真的外麵有女人!
這不是沈丹告訴鄧一川的,而是楊眺親口說出的。
那晚之後,鄧一川似乎覺得沒法再見楊眺。可第二天上午,大約十點半鍾的樣子,楊眺敲開了鄧一川辦公室門。
鄧一川有點怵,以為楊眺是來找他算帳的,赤白著臉不敢先說話。
“幹嘛那樣看著我,不認識?”楊眺摘下口罩,衝鄧一川笑了一下。
鄧一川發現,昨天晚上被沈丹抓破的嘴角,還是一片猙獰,楊眺塗了紅藥水,越發讓嘴巴那一塊看上去恐怖。
“我……我,對不起啊昨晚。”鄧一川想道歉,話噎在嘴裏又吐不出。
“不關你事,怪我,不知道她那麼看重你。”楊眺說著話,在鄧一川對麵坐下。
鄧一川一聽楊眺又把事情想歪了,想解釋,但辦公室裏說這些,似乎不大合適,隻是簡單說了句:“我跟她隻是同事,而且是以前的。當然,她對我幫助很大。”
“知道。”楊眺的話很簡單。
鄧一川卻覺得簡單並不是件好事。尷尬了一會,他把話題轉開:“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我可以陪你去。”
“真的能陪我去?”楊眺忽然仰起臉來。
鄧一川又被楊眺眼神嚇住:“當然,畢竟這傷是因為我,再說你這麼愛美,萬一留下疤呢,那可真就是暴殄天物了?”
“那我就告她毀容。”楊眺胸脯一挺,很當回事地說。
“別,別,有話好好說,大家都是朋友,互相傷害不大好吧?”鄧一川緊張得說話都不那麼流暢了。
“你怕了?”
“怕了,這世界已經夠亂的了,為沒意義的事鬧來鬧去,不但傷和氣,而且太浪費精力。”
鄧一川這句倒是實話,他不是一個好事的人。以前當秘書,他最怕也最煩的,就是一堆秘書有事沒事湊在一起,要麼喝得酩酊大醉,要麼吹牛吹到死。後來他索性不去那種場合了。為這,田瞳還有田中和秘書李向東不知說了鄧一川多少壞話。一度時期,他兩個還想在秘書中將鄧一川完全孤立起來呢。
“想不到鄧大秘書也有怕的啊。”楊眺忽然咯咯笑起來。這一笑,鄧一川輕鬆下來,知道楊眺並沒太生他的氣,於是又關心了一句,問楊眺到底要不要緊?
楊眺這才說了實話,一大早她去過醫院了。醫生以為是夫妻吵架,被丈夫抓的。還幫她罵了一頓丈夫,說天下哪有這種男人。
“估計不會留下疤的,這大夫治療這種抓痕很有經驗,我也是朋友推薦去的。”
“哦,那就好,要是留下疤,我就成千古罪人了。”一聽真沒事,鄧一川說話也就隨意起來。隨後他又道:“等忙過這陣子,我讓沈丹跟你道歉,昨晚的確是她不對。”
一聽讓沈丹道歉,楊眺連作驚嚇狀:“別,別,這姑奶奶我招惹不起,人家在吉東是個人物,這次就當吃啞巴虧了。不過這虧是為鄧大秘書吃,我願意。”
楊眺說著話,眼神蕩了一下。
這一眼蕩的,鄧一川也有點驚鴻。
不過楊眺很快就進入正經,將登子往前挪了挪,壓低聲音道:“今晚我還想單獨請你,不過你放心,這是最後一次,也絕不會讓沈丹撞上。”
“請我?”鄧一川閃出一臉的警惕。
“鄧秘書甭多想,我楊眺以前有過不自重,但自從認清男人後,我也不再犯傻了。今晚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想跟鄧秘書談。”
“這樣啊?”鄧一川反應有些慢,不過最終他還是應了下來。
到了下午六點,快要下班了,鄧一川還沒接到楊眺電話,短信也沒。以為楊眺把上午說的話忘了。心想忘了也好,不管怎麼,跟楊眺還是不能走得太近。昨晚這事已經給他敲了警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