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怎麼回事?”陳樂聽到這個摩擦聲音後,便急忙將自己的雙眼睜開,東張西望地,開始順著這個聲音的傳播而尋找著什麼,可惜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卻什麼也沒看到。
好奇心一旦被勾引起來,那就如同星星之火般,可以將自己的整片汪洋給重新燃燒起來,陳樂也便開始衝著那個聲音跑過去,想要去尋找那個聲音的源頭。
因為在自己的潛意識中,有個聲音告訴他。
‘這些人,都是敵人的敵人,也就是你的朋友’
聲音也越來越清晰了,嘈雜的聲音如同過往的人群,不斷的在陳樂的腦海中刷新著。
“等等,這是什麼動靜?”一個熟悉的律動,給陳樂似曾相識的感覺,便停了下來,開始順著風來仔細辨認這個聲音到底是誰發出來的。
這個聲音好像是語言,但卻又和自己平日所說的話不太一樣的語種,但有一點陳樂可以確認的是,他也是從遠處傳來,而且跟那日在快艇上所聽到的聲音好是接近。
因為他們說出的話,在陳樂的大腦中,全部都固定轉換成了一種語言,那就是。
“嘰裏呱啦,嘰裏呱啦。”
視野裏,一個黃色的小點點率先從地平線的一側闖了進來,跟雛鷹起飛一樣,用力揮舞著他的雙臂,但總是感覺他在招呼的什麼人。
而這個聲音,陳樂看到那個黃色的小點點後,便猛然回憶起來了。
因為簡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正是自己沒事幹,順手拯救的那些個黃胡子老頭,他們每次從繩索中掙脫出來,就會先飛兩下,然後跑到陳樂附近,並且每次答謝陳樂時便用著這個調調。
盡管沒有一次陳樂能聽懂他們再說的是什麼,反正對於陳樂而言,他們手中的獎勵才是陳樂拯救他們的目的。
地平線的那一側,畫麵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看到這些形式各異的角色,反而也就覺得嘈雜的聲音不顯得那麼格格不入了。
一張張熟悉的麵孔都曾在剛才的那段時間裏,在陳樂的腦海中放映過,而現在,記憶卻化作了現實,全活生生的直接出現在陳樂的麵前。
兩行熱淚根本就不受控製似的從自己的眼角處滑落,順著臉頰,最後彙聚在自己的下巴之處,由於萬有引力,又不得不向下滴落。
‘滴答,滴答’的淚水,如同複蘇的泉水,滋潤著這片傷痕累累的土地以及滋養著那顆被boss苦苦虐待的心。
坦克大隊率先打破了這戰場的寧靜,一排排履帶交雜的聲音將已經陷入絕境的陳樂給拉了回來,一字排開,整齊又不失嚴謹,根本望不盡盡頭,不過唯一可以確認的是,他們都有著同一個名字,那就是坦克。
他還有一個小名,那就是菜鳥殺手,不知道當初有多少個初玩合金彈頭的玩家,第一關的boss還沒碰見呢,就被那第一排橫在路中間的坦克給徹底轟出遊戲。
孫圓通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她在打看坦克的時候,簡直就是在用自己的鐵頭和坦克打遊戲,用自己的鐵頭與坦克來一場硬碰硬的較量,結果也很顯著,那就是自己就算化作鐵頭娃,也敵不過坦克的金屬炮台。
這些坦克的出現,並非毫無征兆,因為一場跨越物種和國際的大戰,即將一觸即發,他們也隻不過是如約參戰的嘉賓之一。
這種熱鬧的場景,黃胡子老頭又豈能落下,每一關數他們出現的次數最多,可能連敵人都不及他們的數量龐大。
坐擁這等數量,但是沒有武器,也照樣隻能被敵人們抓過去成為俘虜,將衣衫都給褪掉,不是半吊在空中,就是被綁在柱子上。
他們一個個則跟坐著觀光車一樣,東瞅瞅,西望望,好是悠閑。
眾多老頭子們都坐在這坦克之上,幾乎沒一輛坦克的上麵都有著兩三個老頭,把著坦克的炮台來支撐自己的身體。
視線則隻能透過自己的黃胡子,去模糊的看清這陌生的世界,真的不知道透過那濃密的胡須,到底能看到個怎樣的天空,說不定整個天空都得被自己的胡須給染成黃色。
“你…你們…怎麼…來了。”因為方才剛哭過,陳樂沙啞的聲音略微帶著幾分顫抖,這麼一大幫子遊戲中的過客突然出現,讓陳樂本人感覺有點哭笑不得,而且看著他們的架勢,好像並非敵人,那就是自己的朋友了。
這些出現在陳樂視野中的大部隊們,誰曾想過,這些隻有一麵之緣或者隻有數麵之緣的角色,竟然會組團前來助戰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