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裝扮好後莫舒便帶了鴛鴦準備出門,可才前腳跨出了門檻,後腳吉祥就跟了上來。
莫舒皺了皺眉頭,停住了腳步,轉身看向吉祥問:“你跟過來做什麼?”
“小主離去,做奴婢的自然要跟上。”吉祥雖是畢恭畢敬,可卻那語氣卻是不容莫舒分說一樣,定是要跟著。
莫舒冷哼一聲,悠悠道:“我有鴛鴦跟著就夠了,你就不用跟來了。有什麼想說的在這裏說完。”
那吉祥猶豫了下,卻不為所動,隻依舊行著禮,等著莫舒動身。
莫舒心中也冒了火,她也是血肉做的人,不是什麼都能忍的。難不成看她好欺負,連個下人都要騎到她頭上來了?!
“來人!將她帶下去,關緊柴房,沒我的命令不準放出來!”說著莫舒便恨恨的甩了下袖子,滿腔怒火的盯著麵無表情的吉祥。
聞聽騷動的慶喜忙的趕了過來,對著莫舒叩首長揖請罪道:“小主莫怪,也是吉祥護主心切,生怕小主出什麼意外,這才有些重裝了小主。還望小主贖罪。”
莫舒見圍觀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心頭更是不爽,卻又不想在這種時候生事,隻對慶喜吩咐道:“不許她跟來,你給我看著她。若是再敢不聽話,你也掂量掂量吧。”
“是,小主慢走。”慶喜扯了扯麵子冰冷的吉祥,示意她趕快認錯。吉祥滿不情願的將袖子從慶喜手中抽回,別別扭扭的行了個禮,不再說什麼。
莫舒也懶得再與她糾纏下去,又想著去仙雲宮後門那兒先探查一番那兩個班子,於是不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坐上了安車從集芳宮中駛出後,莫舒便看向坐在角落的鴛鴦,開口冷冷的問:“吉祥是什麼人?”
鴛鴦想了許久,卻是搖搖頭,“這吉祥奴婢的確不知,那慶喜倒是知道些事情,原是衛大人從公裏帶出來的一個小太監,一直跟在衛大人身邊。隻這吉祥奴婢原是沒見過的,但是衛大人送進宮來的,想來也是自己人吧。”
莫舒哼了一聲笑道:“自己人?這個宮中,我也就將你當做是自己人罷了。那個吉祥,若是我沒看錯的話,想來原本進宮前的身份也不是很低,看她那行禮的樣子就看得出來,一點兒苦差事都沒做過的。真不知道那個衛大人打得什麼算盤。得空你去查查那吉祥的底細,這種人放在身邊,我倒不放心。”
“是。”鴛鴦也覺得吉祥有些不太正常,心中便決定過幾日親自出宮去見一麵衛大人。
安車行到了仙雲宮後門前,莫舒便讓車停了下來,在鴛鴦的攙扶下下了車,吩咐車夫找個近一點兒的地等著,自己則和鴛鴦進了後門。
整個後花園已是張燈結彩,處處洋溢著喜慶的氣氛,竟不比節慶時候差些。
隻進了宮中的後花園沒兩步,便聽見了身後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莫舒停下來回頭看去,是錢公公領著一幫身穿麻衣粗布的平頭百姓走了過來。而這些人或三或兩的扛著看似異常沉重的箱子。
若是小卓子沒說錯的話,這應當就是如意戲班子了。
錢公公見到莫舒在前方站著,隻吩咐讓身後的人都停了下來垂首不許抬頭,而他則殷勤的笑著迎上莫舒道:“奴才叩見莫才人。”
“起來吧。”莫舒恬靜的笑了笑,“本是散散心,在這園子裏逛逛,不成想竟遇見了公公您,可巧可巧。不知公公這是要去做什麼呢?”
錢公公略微尷尬的看了眼身後的戲班子,陪笑道:“這是今個晚上演戲的戲班子,先來搭個台,拾綴拾綴。”
“哦……”莫舒饒有興趣的張望著那些人,打量了一會兒笑道:“我看他們都是抬著那麼大口的箱子,不知裏麵裝的是什麼呢?”
錢公公麵色一僵,支吾道:“沒什麼打緊的東西,不過是些唱戲的行頭罷了。”
“唱戲?”莫舒一聽唱戲兩眼露出了興奮的神色,“我最是對那些行頭感興趣了,不知都是什麼呢?”
“這……”錢公公想了半天,隻苦笑著道:“倒不僅僅是一般的唱大戲,還有傀儡戲罷了。所以才抬了這麼多箱子來。”
“傀儡?杖頭的還是懸線的?當真有趣。我能看看麼?”莫舒露出沒見過世麵般的好奇神情,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抬腳便想上前,卻被錢公公給攔了去路。
“宴會上便見著了,莫才人。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隻這時辰不早了,還是讓他們快下去準備準備吧,別誤了表演才是。”
莫舒皺眉想了想,覺得也是,便點頭同意,讓錢公公領著那些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