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陽城逗留了幾日,第五日便啟程去往洛城了。
洛城,洛親王的封地,皇室的宗親,然卻子嗣艱難,僅有一嫡子兩庶女,那嫡子名為上官宇,現年十五六歲,紈絝子弟一名。隨意入坐在洛城的一家茶館,便能聽聞許多關於上官宇的言論。
洛城離陽城有兩三日的車程吧,沿途的風景自是美不勝收。
在洛城,慕容雨琦經營著一家青樓,名為擁風閣,是三年前開張的。
一襲月牙白的錦衣,一把折扇,倒有點像模像樣了,帶著暗一,暗二來到了擁風閣。暗一,十七歲,本名陌千落,陌上花開,千度回首,願不是落花有意,流水薄情,是最早加入暗夜的人之一。暗夜,慕容雨琦的古代特種部隊。暗二,十九歲,自稱盞醉,盞為酒盞,醉為酒醉,曾為情縛,現把盞醉光陰醉看紅塵自逍遙,也算是一樂事吧。
擁風閣有兩大名妓,一名以舞姿聞名,一名以琴音動人。
舞者,柳墨嫣,一身水藍的翠煙衫,散花水霧湖藍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臂上挽迤著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翠色的絲帶腰間一係,頓顯那嫋娜的身段,台上徘徊,萬種風情盡生。
琴者,古沁染,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一身絳紅的散花錦,水紅刻絲福紋素軟緞月華裙?,纖長的手指,曼妙地撫過琴弦,指尖靈巧地挑拔琴弦,一串珠玉之聲傾泄而出,宛轉動蕩、無滯無礙。
舞隨琴動,安閑自如,風度盎溢,纖塵無染。
曲罷舞止。
“怎麼樣,這擁風閣的兩大名妓不是浪得虛名的吧。”慕容雨琦挑眉看著盞醉和陌千落。
“無怪乎公子不愛文人墨,但求美人入懷中,真是美哉,美哉。”話音剛落,已是一杯美酒入肚。
“哈哈,你不是看破紅塵了嗎?要不是當初公子的勸解,你這會恐怕已經是般若寺的和尚了吧,現竟發出這樣的感慨,難得,難得。”
“什麼叫公子我但求美人入懷中?怎麼,你真能美人在手,坐懷不亂?要真這樣,我可真是替千落擔憂呢?”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眼神曖昧地看著盞醉和陌千落。
“嚇!公子,你這眼神太曖昧了,我可還要娶妻生子呢,你用這眼神看著盞醉就是了。”陌千落看著自家小姐一臉你們有一腿的神情趕忙為自己辯解。
盞醉自是了解慕容雨琦的惡趣味,但笑不語。
“一個小丫頭片子也敢來這擁風閣對嫣嫣和染染評頭論足,膽子不小呢。”人未至而聲先到。這聲音驚得慕容雨琦一跳。回頭見來人,驚得喊了一聲“哥哥!”
“哥哥?本世子怎麼不知道還有你這麼個小丫頭片子的妹妹?”說著眉眼一挑,打著手中的折扇,打量著慕容雨琦,“看你女扮男裝來這風月之地,定是個有趣的人,來來說道說道,你是父王在哪一夜留情生出的私生女,本世子看你順眼,定會說與父王,讓你認祖歸宗的。”不錯,來人正是洛親王唯一的嫡子,洛親王府的世子上官宇。世人皆道他紈絝風流,實則他隻是覺得一天實在無趣得緊,想找點事做罷了。但這偌大的洛城,看到的都隻是他尊貴的身份罷了,又有誰是誠心與他結交的呢?與其整天應付那些個虛偽的人,不若來這擁風閣花天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