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源礦山的名聲陳諾沒有聽說過,但是他知道,蘭心悅是做鑽石珠寶起家的,對於洛平市的大小礦產資源都了如指掌,連她都露出了那種驚訝的神色,可見這個開源礦山絕不一般。
他淡定地一笑,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想用這張紙條上的東西,換我手上的這個金縷手套咯?”
也不避諱,直接把左手亮出來,露出了金燦燦的金縷手套。
金越的目光不著痕跡地落在金縷手套上麵,笑了笑,說道:“嗬嗬,正是。”
“好吧,既然你都開門見山了,我也不藏著掖著了,我現在就可以明確告訴你我的回答,這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為什麼,陳先生,請給我一個理由。”
金越顯得有些激動。
昨天,金靖兒和易龍回來後,第一時間沒有去找門主金不易,而是找到了他金越。
當金越看到金靖兒變成男人的模樣,還有易龍中了黑石毒,變成一個渾身發黑的石頭後,不由大驚失色。
在他的詢問之下,金靖兒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他聽完以後大為震怒。
一方麵是因為陳諾下手太狠,竟然對他銳金門門人下毒,另一方麵是本門至寶金縷手套被金靖兒遺失,落在陳諾手上,下毒的事情還好說,至少銳金門裏的龔醫生醫術高明,可以救治。
但是金縷手套則事關重大,因為它牽扯到銳金門的一項機密,如果不盡快找回來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金靖兒知道事情嚴重,害怕責罰,不敢對父親,也就是銳金門門主金不易彙報,所以這才找到金越,希望他能出麵化解一下,把金縷手套要回來。
陳諾把玩著那張支票,笑了聲,“你要理由是嗎?很簡單,有兩點。”
“第一,犯事的不是你金越,雖然我之前和你有仇,但是那是另外一回事,這次是金靖兒主動挑釁我,被我擒住,我拿了她一點彩頭作為補償,不過分吧。”
“第二,她爹又不是不在,讓你這麼一個副門主來是什麼意思?你告訴他,要麼,你讓她親自上門道歉,或者讓你們銳金門門主金不易親自前來,這樣,我或許會考慮把金縷手套還給你們。”
陳諾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他聽金越話中的意思,這個金縷手套對他們銳金門來說,或許真的有至關重要的意義。
自己雖然也很在意這個手套,但是畢竟是搶來的,不太光彩,為了避免日後無窮無盡的麻煩,還是找個機會還回去比較好。
隻是,就這麼輕易地讓金越拿走,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當初和銳金門的那一次衝突,陳諾可是在金越手上吃了不少苦頭,這一次,說什麼也得找補回來。
金越聞言幹笑了一聲,“陳先生,金靖兒這孩子臉皮薄,不懂事,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她了吧,要不,我再替她向你道個歉。”
“你算個什麼東西?”
陳諾一句話一出,讓場上氣氛瞬間凝固了下來。
金越笑容頓時僵在臉上,臉色立即一沉,說道:“陳先生,我承認咱們之前是有些誤會,但是我剛才不是已經向你道過歉了嗎?而且這個開源礦山,就是我的誠意,難道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