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心悅不經意間,朝陳諾坐的方向望了一眼,似乎在埋怨他,為什麼還不出來幫忙應付。
她心裏也很無語啊。
剛才她聽到龔神醫提到九龍門的時候,就馬上聯想到了霍風,但是她當著龔神醫的麵,又怎麼好落他的麵子呢?
所以,她迫切地希望當事人之一,陳諾能幫她來應付一下這個局麵。
“不必了?”
仿佛是聽到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龔天壽在原地楞了半天,整個人都呆滯了。
“蘭心悅,你真是不知好歹,龔神醫何許人物,他把自己的師傅推薦給你,那是在救你的命,像龔神醫這樣慈悲為懷的神醫,錯過了這村就沒了這店。”
李奇勝忍不住跳出來怒斥了一句。
“是啊,這個蘭心悅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人家龔神醫請他師傅出手,那是看得起她,她竟然還不識抬舉。”
“龔神醫不是說她體內中了毒,命懸一線嗎?這種人就該讓她一命嗚呼算了。”
“唉,死要麵子活受罪,本來蘭心悅還是我心目中的女神,現在看來,紅顏薄命啊。”
大廳中,竊竊私語的聲音隨即響起。
調整了一下呼吸,龔天壽再度定睛看著蘭心悅,沉聲說道:“蘭心悅,你可不要錯過了這種千載難逢的機緣,這樣的機緣,一般人我絕對不會輕易告訴她的,而且,就算你肯拜我師傅為師,我師傅也不見得能收你為徒,你懂嗎?”
言外之意,他是在給蘭心悅機會,你蘭心悅就應該感恩戴德地答應才對,連命都不保了,擺出一副臭架子幹什麼。
李奇勝在旁邊聽出了一些味道,他屁顛屁顛地來到龔天壽身邊說道:“龔神醫,不知道我有沒有這樣的機緣。”
龔天壽橫了李奇勝一眼,沒有說話。
他心裏怎麼想的,恐怕除了會窺心術的陳諾以外,在場所有人都猜不到。
因為霍風修煉了九龍門的萬難毒經,需要煉化各種毒物,而蘭心悅的五毒陰煞體就是天然的最佳毒物。
當年龔天壽因為在九龍門犯了錯,被霍風逐出師門,最後隻能流落在洛平市。
倒也憑借一身本事,混的風生水起,在洛平市漸漸名聲大噪。
他做夢都想重回師門,繼續當霍風的徒弟,隻是苦於無門。
可是眼下,他看到了一個絕佳的機會,那就是借花獻佛,把蘭心悅作為毒物獻給霍風,他料想著,霍風看到蘭心悅後一定會大喜過望,說不定一高興就把自己重新找回門下。
然而他萬萬想不到的是,蘭心悅早已和霍風見過麵了,甚至,如今九龍門的掌門已經換了人,那就是繼承霍風衣缽的陳諾。
蘭心悅猶豫再三,再度開口:“多謝龔神醫的好意了,我現在一心隻想開辦醫藥公司,至於拜師的事情,還是算了吧。”
“唉。”龔天壽一聲歎息,看到蘭心悅執念如此,他心中又是痛惜,又是惱怒,怎麼還會有這麼倔強的人。
“蘭心悅,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可笑,太可笑了,人家不想拜師,非要強迫人家拜師,難道你師門是搞傳銷的嗎,千方百計要把人拉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