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陳諾昨天毀了他一輛豪車,又讓在他眾人麵前出醜,這個仇,可以說達到了不共戴天的地步。
昨天的交手過後,雖然不太願意相信,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陳諾絕不是通過投機取巧打敗自己的,而是身上真正有兩把刷子,實力強於自己。
他雖然急切著想報仇,可是也不傻,懂得暫避鋒芒的道理。
同樣的坑,絕不會跳下去兩次,在沒有找到幫手之前,是不會找陳諾麻煩的。
隻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不自找麻煩,麻煩卻找上了門,劉依琳這個電話,等於是把他又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哼,原來是你,真是冤家路窄啊,昨天我放了你一馬,你竟然不知悔改,又找我妹妹的麻煩,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劉鵬程硬著頭皮,說道。
說話的時候,他甚至都不敢去看陳諾的眼睛。
陳諾就算不用邪王之眼的窺心術,也看得出來,這劉鵬程是在虛張聲勢,故意說些大話來充場麵。
他不怒發笑,說道:“劉鵬程,你怎麼不告訴你妹妹,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得到的?”
“你……”劉鵬程咬牙切齒地瞪了陳諾一眼,欲言又止,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陳諾現在已經倒下了。
劉依琳沒聽出來他們對話中的玄虛,還在一個勁地在旁邊煽風點火,“哥,你跟他說這麼多廢話幹嘛,趕緊動手啊,你不是天源徐家的徒弟嗎?你不是一個人就能打十個的嗎?趕緊給我報仇啊。”
劉鵬程臉一黑,本來劉依琳這話是在幫自己裝逼,但是他現在聽來,卻有種諷刺的味道。
媽的,你這個敗家老娘們,蠢得跟豬似的,沒看出來我在強行裝逼嗎?我要是打得過這家夥,還用得著跟他廢話嗎?
“天源徐家?”
朱治國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眼中不由閃過一抹凝重之色,他上前一步,問道:“劉依琳,你剛才說的天源徐家,可是咱們臨川市的那個天源徐家?”
劉依琳白了朱治國一眼,冷哼道:“不然呢,你以為還有幾個天源徐家。”
“額。”朱治國聞言額頭現出一抹冷汗來,他連忙退到陳諾身邊,低聲說道:“陳先生,沒想到我早上剛跟您說完天源徐家的事情,這麼快就遇上了。”
“您聽我一句話,這個天源徐家的底蘊實在是太深厚,凡是和天源徐家扯上關係的人,都不好惹,要不然,您還是主動跟劉依琳道個歉吧,我看他這個哥哥來勢洶洶,不是好對付的啊。”
朱治國對天源徐家這四個字,有種天生的敬畏,早上在吃早飯的時候就流露出來。
他倒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擔心陳諾得罪了人家。
陳諾哈的一聲大笑道:“天源徐家,也沒什麼了不起,別說是這個劉鵬程隻是他的徒弟,就算他徐天源來了,我也照樣不把他放在眼裏。”
“哼,大言不慚。”
“真是個狂妄的小子。”
這話一出,在場不少人中都是紛紛用一種震驚的目光看著陳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