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封的威勢,彌漫在整個院子之中,讓的所有身處其中的元氏後人都是感到心頭一陣壓力襲來。
首當其衝受到觸動的則是元詩韻。
她的小臉上,堆滿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她完全不敢相信,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到現在腦子裏還是一片懵懂。
其次是元朗,他心中現在百味雜陳,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本來,他覺得自己一開始拉攏陳諾的眼光不錯,結果迫於老祖元新初的壓力,不得不和陳諾為敵,就在他以為陳諾觸怒了老祖,必死無疑的情況下,陳諾又奇跡般地用高強手段震懾眾人。
這之後,元新初發動禁製法術,將元氏祖先之魂召喚出來,他心中又重新燃起一絲希望。
陳諾總算應該可以被降服了吧。
然而殘酷的現實卻是將他的想法再次砸了個粉碎。
原來祖先元封竟然也是站在陳諾這一邊的,自己竟然和祖先護佑之人作對。
元朗眼睛一閉,哀歎一聲,完了。
“祖宗,新初罪該萬死罪該萬死。”元新初撲通一聲跪下來,衝著元封附身的銅質雕像不住地磕頭謝罪。
銅質雕像怒哼一聲,“不肖子孫,你要謝罪的人不是我,而是這位新任的家主,陳諾陳先生。”
聞言,元新初又連忙朝著陳諾跪下,痛哭流涕地道歉。
陳諾淡淡地看了元新初一眼,心中沒有絲毫波瀾。
畢竟,這個人剛才已經對自己動了殺心,雖然也沒什麼卵用,讓他跪下來跟自己磕兩個頭中不為過吧。
再說了,自己接管元家後,就成了元家新的主人,這些元氏子孫都要聽命於己,對自己磕兩個頭也是正常的。
“元封,我不得不說你兩句了,你說你吃飽了沒事幹把丹書鐵券藏在雕像裏幹什麼,你說,是不是故意的,讓我打碎雕像把丹書鐵券拿出來。”陳諾看了元新初一眼後,便沒有再理會,而是和身後的銅質雕像攀談起來。
銅質雕像緊繃的臉色這時才鬆弛了一些,幹笑道:“是是是,是有些不妥,不過好在我及時趕到,化解了這場誤會。”
“陳先生,這裏我先向你道個歉,請你大人大量,原諒我這些不肖子孫的無禮之舉吧。”
這一番話說出,在場所有人的再次傻了眼,完全無法接受這一切。
有麼有搞錯啊,元家的祖先竟然被一個外人如此數落,不但沒有發怒,反而還低聲下氣地給他說著好話?
這一刻,所有人心頭都湧上同樣一個疑惑。
難道我的眼睛瞎了嗎?還是今早出門沒吃藥,出現幻覺了?
殊不知,元封本來就對陳諾懷有感恩之心,在得知自己被召喚過來,竟然是要對付自己的大恩人後,心中的愧疚之情更是倍增。
“算了吧,既然你都開口求情了,那我也就對這些小輩們的過錯不計較了。”陳諾大度地揮揮手,笑道。
小輩,元新初眼珠微轉,馬上想到某種可能。
難道說,這個陳諾竟然也是和自己的祖先同輩份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