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天壽現在的身份很複雜,一方麵,他是銳金門的禦用醫師,另一方麵,他又是悅蘭醫藥公司的醫學顧問,一舉一動都關聯甚大。
然而比這兩個身份更重要的是,他還是九龍門的弟子。
既然身為九龍門的弟子,一言一行就要遵守九龍門的規矩,在外行事就代表九龍門的形象,龔天壽好不容易重新拜入九龍門,自然不會像以前那樣輕易地為別人治病,凡事都要請示九龍門主陳諾。
隻有陳諾同意了,他才可以答應對方。
“你要到臨川市來給人治病?” 陳諾精神一振,下意識地,他覺得這未免也太巧了。
“那個賀重光是不是跟你說,他要你給天源徐家的徐天源老爺子看病?”
龔天壽眼前一亮,驚喜叫道:“門主,你怎麼知道?沒錯,賀重光就是請我去給徐天源看病。”
“哼,我當然知道。”陳諾冷笑一聲,當下把徐玉竹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龔天壽聽完以後,沉思了片刻,說道:“既然門主出馬,那我就不必多此一舉了,我這就來回複賀重光。”
“等等。”
陳諾喊住了龔天壽,他仔細想了想,覺得這裏麵應該有點蹊蹺,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正好,自己也需要一個線人前往徐家打探一下消息,於是開口道:“這樣,龔天壽,你就答應賀重光,說你同意到徐家治病,你看過病後,不管治得好治不好,都不要立即答複他們,我要弄清楚徐長山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陳諾有命,龔天壽自當遵從,他和陳諾結束通話後,轉身就跟賀重光打了個電話,彙報了此事。
放下手機後,陳諾思考了良久,認為現在情況發生了變化,已經不再適宜閉關鑽研逆魂書。
當務之急,是把徐天源老爺子的病治好,因為他有種不妙的預感,如果徐天源萬一有什麼不測,臨川市接下來可能會麵臨一個巨大的麻煩。
而元家作為臨川市的首富家族,首當其衝地會受到這個麻煩的衝擊。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他把元新初找來,跟他大致講了一下自己的安排,隻說這幾天有點私事,等閑下來的時候再來和他鑽研逆魂書。
元新初自然不敢拂逆陳諾的意思,表示一切都聽從陳諾的安排。
大概中午的時候,徐玉竹來電了。
陳諾在電話和她交談了幾句,兩人約了在一個咖啡廳見麵。
陳諾坐下來沒過多久,就看到一個體態優雅,容貌端莊的中年美婦走了進來,她一眼看到了角落裏的陳諾,微笑著向之走了過來。
“請問,您是陳諾陳先生嗎?”
“是我。”陳諾一聽這個聲音,就知道是自己要等的人。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美婦臉上泛起了一絲驚訝的表情,隨後淡淡一笑,向陳諾伸出了右手。
“你好,我就是和你通過話的徐玉竹。”
陳諾隨意和徐玉竹握了一下手,然後便是邀請她坐下。
“喝點什麼?”陳諾把菜單遞給徐玉竹,然後目光不著痕跡地在她臉上掃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