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可能有些多餘,但是在開打之前,我還是想問一句,我和你似乎無冤無仇,你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陳諾緩緩將兩隻手套亮出來,將右眼中的邪王之眼張開,暗暗調動起天狼訣,將身體對危機的感知程度調到最大。
這是一種對對手的尊重,況且,這個對手是陳諾回歸華國以來,頭一次覺得真正會對自己的性命造成威脅的。
以前在武道巔峰挑戰賽上遇到的龍庭,百獸門的林建軍,黑極王,葉修,銳金門的鑠金大陣,甚至包括天源門的徐天源,都沒有給他這種強烈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好像,這個人身上仿佛帶著和自己爭鬥不休的宿命,從上輩子穿越過來,這輩子繼續和自己糾纏。
用句通俗易通的話說,這個人上輩子和自己有仇。
這種感覺,隨著賀問天在陳諾麵前將實力展現出來而越加明顯。
戰鬥一觸即發,紫夜被賀問天靠在一邊的牆上,此刻,一雙美目正緊緊掛在陳諾身上。
她完全搞不明白,為什麼和陳諾一起坐個火車,都能碰上一個敵人。
“一點也不多餘,我賀問天手下從無冤魂,在你臨死之前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為什麼要殺你。”
賀問天抬起頭,露出一副傲然的神色,朗聲說道:“第一,這個女人的父親,毒王普西斯在華國製造了大規模的恐怖事件,在各大武道界領袖身中下毒,意圖顛覆我華國武道界,而她,正是幫凶之一。”
“第二,你身上邪氣環繞,右眼中藏有邪龍會至寶邪王之眼,分明就是一個邪修,自古正邪不兩立,我既然領銜武道之星,自然不能放過你們,況且你們同時出現,又是前往華國龍都,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我若今日不除你們,必成大患。”
賀問天洋洋灑灑說了一大通,聽得陳諾大搖其頭,臉上的鄙夷之色越加濃烈。
“收回你那正邪不兩立的屁話吧。”
陳諾心中實在是忍不住一股想罵人的衝動。
也不知道這是他第幾次聽到有人這麼對自己說過了,記得最早的時候就是銳金門的金越,一口認定自己是邪修,甚至動用銳金門的最強法陣來對付自己。
結果後來這麼樣,還不是被自己喊來金不易擺平了。
他就不明白,現在這都什麼年代了,為什麼這些所謂的正道人士腦袋還轉不過彎來,難道擁有邪物,就一定是邪修嗎?
就一定要做壞事嗎?
雖然,陳諾也從來不自誇是什麼大好人,他手底下也的確殺過不少人,但是他敢保證,自己殺過的人沒有一個是枉殺的,那些人都死有餘辜。
雖然邪王之眼對他的侵蝕也不輕,但是陳諾有絕對的信心,可以駕馭這種侵蝕對自己心智的影響。
正如他一直堅信的一個道理,武器本來無罪,關鍵是看掌握在什麼人的手裏。
“既然你要非要多管閑事,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陳諾冷哼一聲,將一團九龍真氣凝聚在右手上,一團萬難毒氣凝聚在左手上,蓄勢待發。
看到陳諾左手上亮起了一個骷髏頭,賀問天不由得眉頭又是一皺,眼中的殺意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