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茹?”陳諾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聽到呼喚,江茹表情木訥地回了一句,“是我。”
“還記得我是誰嗎?”
江茹在陳諾臉上掃了一眼,略帶意外的表情說道:“你不就是昨天被送進來做隔離檢查的那個人嗎?”
陳諾微笑著點點頭,繼續說道:“沒錯,其實我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我是一名臥底記者,我發現有人在假借瘟疫之名製造恐慌,從而大肆斂財,所以現在需要進入你們瘟控會進行調查,揪出那個人是誰?現在,我需要你的配合,你願意嗎?”
陳諾的催眠術其實是可以完全控製住他人心智的,但是他現在並沒有這麼做,而是給予了江茹一定的自我意識活動空間,讓她也能參與進來。
經過昨天的接觸,他發現江茹這個人其實還是挺單純的,應該不知道瘟控會的內幕,最直接的一個證據就是,根據那張身份卡顯示的信息,她是沒有接觸到瘟控會後台係統的權限。
讓江茹的自我意識參加進來的最大好處是,陳諾可以帶著她,一步一步地揭露瘟控會的真實麵目,甚至在關鍵時刻把證據交給她,讓她檢舉揭發。
如果有一個內部員工做這樣的事,可信度將遠遠超過他這個外人。
江茹一開始還有點不相信,出言反駁了陳諾幾句,這是她內心中的預警機製在發揮作用,陳諾笑著說了句,不信咱們打個賭試試看,看看事實究竟是不是我說的那樣,江茹想了想,這才點頭答應。
接下來,陳諾便順理成章地,被江茹帶進了隔離區。
為了不掩人耳目,江茹給他準備了一套瘟控會的衣服,穿上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後,隻要不開口說話,誰也看不出陳諾是誰。
跟在江茹後麵,陳諾來到了一個隔離房間中,那裏,有四個人正躺在病床上,準備接受檢查。
遠遠地,陳諾掃了一眼病床上的四個人,發現每個人都閉著眼睛,一臉痛苦的表情。
這時,已經有幾名專家在為他們進行醫療檢查。
趁著他們在對病人做各種檢查之際,陳諾則是偷偷把桌子上的那些院方做出的檢查報告拷貝了一份。
“到底什麼情況?”就在這時,房間大門被重重推開,一個臉色鐵青的男子氣衝衝走了進來,他一進來,就是劈頭蓋臉地喝了一句。
看到男子進來,所有專家的神情立即恭敬了起來,衝著他喊了聲,“劉主任。”
這男子正是瘟控會的負責人,劉主任,陳諾昨天見過他一麵,所以認得。
“情況怎麼樣了?這幾個人體內是不是真的攜帶了病毒?”劉主任叫劉洪濤,他聽到消息後,第一時間趕到了隔離間。
“劉主任,我們已經給他們檢查了一遍,確認院方的診斷無誤,這幾個人的確是”一名年邁的專家上前一步,說道。
聽到這個消息後,劉洪濤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不已,他在屋子內掃了一眼,看到了江茹,立即衝她問道:“江茹,我聽說,這幾個人就是吃了昨天其中一個外人的饅頭中的毒,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