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聲應景而落,驀地劃破長空,打破了周身原有的寧靜,就連樹葉裏秘密憩息的鳥兒都慌忙的四處逃竄,可謂是“聲出鳥驚心”。
原本偌大的臥室似乎變得狹窄了,隻容得下兩個人,剩下的就隻剩下兩個人的呼吸了,周身的空氣似乎的加快了流動的速度,變得倉促,溫度也在肉身可體會的情況下逐漸升高,原來,這種不知所措的情愫叫曖昧。
蘇喻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認識到“不知所措”的滋味。也是長這麼大以來,頭一次瞧見男人換衣服,而且還是自己愛慕已久的男人。蘇喻很想抬起手堵住自己肆意狂瞄的眼睛,它確實是不太安分,可是,鬧了半天發現自己的手竟然脫離了掌控。但是蘇喻唯一的優點是很會為自己開脫,下一秒就想了個通透,反正早晚都是自己的男人,更深入的了解對方不是很好嘛?!並且夫妻就應該赤裸……赤誠相待嘛!
蘇喻由此一想,之前的愧疚與介意頓時拋得九霄雲外,索性靠在門框邊細細打量著屋內一副“晴天霹靂”的男人,時不時的還發出耐人尋味的怪笑,而且那極近猥瑣的臉在季之儼看來簡直就是大灰狼看小綿羊般的虎視眈眈,簡直引得心裏發毛。
但是,他的身材真的好好!蘇喻徹底被他的胸肌和肱二頭肌折服了,心裏被滿滿的粉色泡泡充滿了,軀體似乎都變得輕盈。話說,當愛一個人的時候,多巴胺分泌旺盛,就會不自覺的將對方完美化……
“你進來做什麼?還有你杵在那裏鬼叫些什麼?在這種場合大叫的不應該是我嗎?!我才是受害者。”季之儼咬牙切齒,俊美的臉黑成了豬肝色,這個世界上存在這種女人簡直是一個奇跡,傻氣白咧,胡攪蠻纏,沒禮沒節,胸無大腦!
季之儼毫不客氣的向蘇喻甩去一個大白眼,便漫不經心的係紐扣。和這種汙染源在一起,自己的世界都變成了火化場,有她在,空氣都變得令人窒息。
“明明是你自己不鎖門,還賴我!”
“這裏是我房間,我憑什麼要鎖門,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不敲門就進。”季之儼簡直想撫掌大喝了,分明是自己的錯她總能找到理由替自己辯解。這種貨色的汙染源以後嫁不出去,休想自己高價回收她!
但是,是女人的臉皮厚度似乎已經超出了季之儼的理解範圍之內,依舊恬不知恥的盯著他,眸光的火熱似乎要將他燒出個洞才甘心。季之儼撇撇嘴,用一種類似於看白癡的眼神望著她,道:“你敢再看下去試試!”
對於季之儼充滿火藥味的警告蘇喻才不屑一顧,有媽咪在他敢動她一根毫毛,就夠他死一萬次。
蘇喻頑劣的攏了攏的鼻子,嗤之以鼻:“你敢脫我就敢看!”
“哎!你再看下去我可要收費咯,十塊錢一眼。”
“呦嗬!是麼!原來我們堂堂的季大總裁的身價才值十塊錢,喏!你給我算算這些夠我看多少眼來著,少一眼我跟你沒完!”對於季之儼玩笑般的挑釁,蘇喻才沒有放在心上,反而大踏步的走進房間內,將手中的一大遝紅票子扔在床上,一臉輕蔑的回應著季之儼。
季之儼向天空拋去一記大白眼,直接越過她向房門走去,自己智商被狗被狗吃了才會搭理這種腦袋長在頭頂上的白癡。
“呃……那個,季之儼,其實我是來叫你下去用早餐的。”
……白癡……
“有你這樣到最後才說重點的嗎?”季之儼最後連白眼都吝嗇給她了,自顧自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