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啟寒到來時,就看見美人眼含笑意,舉杯飲酒的絕美畫麵。有了她的笑,周圍的一切瞬間失了顏色,他一時看呆在了原地。還是九娘起身說要去廚房尋兩碟下酒菜,猛的看見現在院門口的主仆二人,立刻上前幾步跪下行禮道:“奴婢叩見主子!”
聞聲,喬珎與福兒看過來。皆麵露詫異之色,連忙過來行禮。膝蓋屈到一半被他給扶住:“你身子還未大好,便不必行禮了。且朕是微服私訪,你們都不必多禮,起身罷。”
“主子怎可不顧安危出宮來了?”待二人坐下後,喬珎才輕蹙著眉心說到,語氣中略有責備的意思。皇帝不僅沒生怒,反倒笑而不語。站在身邊的催安解釋說:“喬禦侍有所不知,自打你出宮後,皇上就時時惦記著你的病情。早就想出來探望的,隻是怕明月那夥兒人行刺,所以耽擱了。昨日曲大人稟報說明月竟全都移至北恒國,今兒皇上就出來了。”
喬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並未因他誇張的解說表示出感激涕零。反而將話題岔開道:“明月的人移至了北恒國?皇上可想過他們想作甚?”
說到這裏,書啟寒也萬分不解,視線落在空中某處,茫然道:“那夥兒人的確不容小覷。能活下來的都是他們的高手。也不知幕後之人鬧了這些年又突然撤走是為哪般?”
“奴婢倒是感覺……他們似乎在試水?或者是試煉?”鬧了這麼些年,也沒抓到一個活口。聽皇帝說,若不是曲惜頌有一點江湖關係,隻怕連明月內部一絲一毫的消息都查探不到。那麼,幕後之人是不是也太擅長隱藏了?
想到此處,她感慨地歎息一聲,也有很多年沒與曲大哥相見了。好在平日裏總能從皇帝口中探聽到關於他的事,甚至比聽到沈宗恪三個字的幾率還要高。
書啟寒笑了笑,端起九娘斟滿酒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舒暢地歎息過才說:“你可知曲惜頌也說過跟你一樣的話。”在她滿眼意外時繼續說:“沒錯,明月的確是在拿朕試水。試那些刺客的身手如何!若讓朕抓到那幕後之人,必定將他碎屍萬段!”
男子眼中浮現出冰冷刺骨的狠意,捏著酒杯把玩著,仿佛手中捏的就是明月的幕後之人。喬珎看著那眼神,心中“咯噔”一下,後背躥上一絲涼意。
這種陰狠,不是理智的,她能從中感受到幾分病態。
皇帝忽見她打了個寒戰,這才想起來眼前的人還病著。眼中狠意瞬間消散,言歸正傳問道:“一些時日不見,你的身子恢複得如何了?”
喬珎抿唇一笑道:“多謝皇上掛心,奴婢好了許多。”
“還未大好便少飲一些酒,以前怎的沒發現你如此愛喝酒?”
“以前是在宮中,奴婢隨時要以侍奉皇上為主,怎可隨意飲酒。如今在宮外,皇上您就莫要剝奪奴婢這點嗜好了。”
書啟寒心情大好,想起某人上回喝醉的模樣,不禁失笑。跟她閑聊了起來道:“喬禦侍的意思是,侍奉朕耽誤了你喝酒?”
喬珎差點對著他翻白眼,委屈地耷拉著眉眼:“奴婢可不是這個意思,皇上若非要曲解,那還真是冤死奴婢了。”說著,在場幾人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