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煥還是很厲害的,竟然看透了江詞的想法。
而一旁的紀楚含在看到江詞這樣的棋局時,心裏也是驚了好幾遍,完全沒有想到江詞竟然還能下得這麼一手好棋,而且,這樣的棋路,是他從未涉及過,也從未想過還能這樣布局的……
“這還真是個狡猾的小狐狸啊”
忽然又想到了江詞為了他跟冷鏡丞的賭約,紀楚含莫名的心裏一暖,嘴角都忍不住勾了勾。
一旁一直注意著紀楚含的迎風差點把下巴給驚掉了。甚至還誇張的抬頭看了看天空,是不是天要下紅雨了。
比賽很快就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似乎已經把江詞逼到了絕境。
冷境丞看著棋盤上的布局,不屑的笑了兩聲,繼而又張狂地看著江詞,想要看到他衰敗的神色。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江詞從之前到現在,臉上基本沒什麼表情,看起來十分的嚴肅可怕,“你再怎麼力挽狂瀾也不可能有用的,我已經快要把你的白棋子逼到了死路,也就是說你現在已經在死路上狂奔不停歇了。”
看到還樂在其中的冷鏡丞,江詞忍不住皺著眉頭,冷境丞居然到現在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黑棋已經慢慢被他的白棋逼得走上他算計好的每一步,跟他腦海想象的畫麵並無二法。
而他卻還以為自己已經無路可走?
在擂台另一邊的人沒有聽到雲煥的分析,看著棋盤上的局勢,又聽到冷境丞驕傲自滿的話,也是覺得冷境丞已經快贏了,便囂張的開口喊道:“快投降,我們少爺已經讓給你幾分,你就不要不識相了。”
另一邊還是有聰明的人在,也看出了其中的奧妙,驚訝地看了一眼江詞,沒有想到江詞看起來如此小的年齡,棋藝如此的精湛,棋風竟然如此多變,勸著剛才開口的人,“我覺得還是看清楚一下局勢會比較妥當,你說呢?”
這個人是冷境丞的人,又怎麼舍得讓自己的主子被人這麼說,怒火十足地衝著這個老者說道:“老不死,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揍你,我們少爺是天下無敵的。”
老者微微搖頭,有這樣的奴才,主子也不是什麼好人。
江詞冷清地聲音,把剛才冷境丞奴才的火氣,清刷了一遍,“觀棋不語,這個道理不知道你們少爺有沒有教導過你們。”
這個奴才被江詞的話說得一窒,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直到感覺所有人的目光焦點都轉移到了他的身上,這才趕緊低下頭去,不再為冷鏡丞做辯解。
就在眾人看的心潮澎湃的時候,擂台上的對弈也接近尾聲了。就如雲煥所說,江詞看似漫不經心的落子,其實每一步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而冷鏡丞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棋局中不可自拔,竟然沒有發現這一點,也讓江詞輕鬆地贏了這場比賽,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吧!
其實,就算冷鏡丞發現了江詞的計謀,也沒有贏得可能,因為江詞不會給他機會的。
冷鏡丞還沉浸在自己的棋局中,幻想著贏了江詞以後,怎麼處罰江詞,完全沒有注意到棋盤上的局勢,黑棋已經滿盤皆輸了。
就在江詞落下了最後一子的時候,冷鏡丞還想繼續落子,江詞卻十分平靜的說道,“表少爺,如何?願賭服輸嗎?”
冷鏡丞被江詞突如其來的話給驚醒了,而且對江詞的話完全不認同,直接就反駁道,“我怎麼會輸呢?明明就是我贏了!”
江詞看著冷鏡丞那盲目自信的樣子,也沒有說話,隻是笑著看著棋盤。冷鏡丞順著江詞的視線看過去,這一看不要緊,直接把冷鏡丞給驚呆了。嘴裏喃喃的念叨,“怎麼可能呢?我明明是按照布局一步一步走的,沒有出錯啊,怎麼可能啊?”
冷鏡丞仿佛受了極大地打擊,一臉的不可置信。
緊接著,冷鏡丞就抬起頭來,眼裏滿是猩紅,咬牙切齒的開口,“肯定是你耍詐,不然我怎麼可能會輸給你一個才學了三天圍棋的長工!這局不算!!”
看著冷鏡丞狀若瘋癲,江詞也不想與他太過爭執,隻冷冷的說道,“表少爺,兵不厭詐,何況我們這是公平競爭,我是學了三天圍棋不假,但是我們大公子可是跟表少爺對弈了五年了,表少爺的棋路我們大公子早已摸透,因此特意研究出了這一棋路,為的就是在這個比賽中贏過你。我花三天的時間隻是背這一局棋,想來還是能做到的。也幸虧,我不辱大公子使命,取得了這一棋局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