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翻飛,紀楚含幾乎是發狂了般繼續重複手中的動作!然而,似乎過了很久,這床榻上之人卻依舊毫無動靜!
然而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就在紀楚含都覺得沒了希望之時,猛的,眼尖的他竟見到江詞手指猛的一動!
“江……懷玉?!”見狀,紀楚含趕忙握住江詞的手,一手的青筋暴露。
然而,下一秒卻硬是被一人擠開,而這人正是元祈!
“懷玉!懷玉!”元祈搶在紀楚含的麵前,匆忙之中,硬是把紀楚含拉到了身後。
此刻的他扶起江詞,一臉的緊張。
“我……”江詞緩緩地張開嘴,仿佛是跋山涉水曆盡了千辛萬苦,才勉強講道。
江詞此刻腦子裏是一片混亂,朦朧中,她隻見到一個熟悉的臉龐,隻是這臉龐好似有些濕濕的。
“楚含……是你麼?”江詞第一反應卻是如此,她緩緩地支起手,抬手摸向眼前男人的臉龐,卻叫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元祈全身一僵,雖然自個兒明裏不說,但暗地他自然是知道的。隻是過了這麼久,她明明可以得了自由身回到京都,可終究還是到了他身旁。
他雖然心裏明白,她這是為求自保,可是……
已是如此久了,從京都到蒙古,許是已經三旬了吧?
他對她的情也不比紀楚含低,她落水之時,更是他最先跳下,紀楚含不過是個馬後炮,怎麼就是能讓他衝了個彩頭,成她一醒就掛在嘴邊的人!
“等等,你不是楚……你是……元祈?”
烏蘭格格焦急地等候在帳外,聽著帳裏的種種,想衝進去卻又無可奈何,隻好是與帳外的倆士兵眉來眼去,大眼瞪小眼。
想來,這倆士兵在她記憶裏可是心腹啊!
如今竟成了別人的喪假犬?
她幾次三番要求進帳,竟然都被硬生生地擋在門外。
……不過,這別人還偏偏就是元祈,這樣一來,她這麼罵似乎也是罵了自己。
可她好歹還是個格格!不念人情,但憑這尊卑,她還有不進的理?
何況,這帳中人,還偏偏帶個女人?
隻是萬萬沒想到,這女人還真就是這懷玉郡主!
好個鬼人心思!
表麵上千叮嚀萬囑咐地強調著她與元祈乃兄妹,元祈於她隻不過是個兄妹之情,至於為何這麼些時日來偏偏於她最甚,畢竟她是多年來流離失所,如此對待,方是為彌補這十多年來不關之失。
可如今看來,這通通都是謊言,胡話!
既然是兄妹之情,大大方方互稱便可,何必在那故扮姿態,當個什麼貼身丫鬟?!
元祈對她有意,她是暗地就猜著的,可她前腳才說自己隻是和元祈兄妹,後腳便像是當了個“小妾”那般跟在元祈身後,這不是過河拆橋是什麼?
隻是如今,她最恨之事便是,這郡主不是說自會泅水麼!元祈竟還是當之眾人共跳而下!
然而,出乎預料的卻是,就在此刻,元祈竟猛的從帳中走出!
烏蘭見狀,自然是滿心歡喜!立馬便湊了上去,卻恰對著元祈的一張臭臉。
元祈幾乎是在用瞪的目光看著烏蘭。
見到這女人,此刻的他原本煩躁的內心便更是火上澆油,愁上加愁!
就是她把懷玉推下去的不是?!
要說那是無意之舉,他可不信!他可不是什麼三歲小孩!
“怎麼?剛剛有沒有受驚?要是”然而,他卻一個字也沒問,反而一開口,語氣裏滿是溫柔。
而烏蘭格格她最中意的也不就是這四殿下的溫柔儒雅麼!當下原本亂糟糟的心境頓時就好了大半:“殿下,我……”
“別喊我殿下了!”然而,元祈卻忽然是暴怒,聲音猶如洪鍾,硬生生地是撞破了烏蘭的耳膜。
烏蘭則是一臉震驚地看著元祈。
他竟然會在她的麵前自稱“我”
他這是……
“以後若是見我,可直呼我為元祈!”元祈對著烏蘭格格忽的變便是吼道,俊秀的臉微微發紅,猶如是喝醉了一般!
“殿下,這……”烏蘭格格對這忽然的變故,內心卻是一陣竊喜。
“怎麼,難道對我的決議有不滿?”而就在此刻,元祈竟又是一股咄咄逼人的氣勢追加而上。
烏蘭自然是不敢放過。
元祈忽來的這種決定,雖然不知其是否真心,但說到底,卻是處處體現她這身份之高的。
要知道這元祈要是在過去,恐怕是看她都看不會看她一眼。而麵對這樣忽來的變故,烏蘭卻也沒有深究。
那個時候的她還不知道,也正是這表麵便利她的條文成了一個隱藏式的也更是定時的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