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哪裏飛來的一個飛鏢,正中那侍女的眉心,穿其顱骨!但極為得詭異的卻是,見不到一丁點血!
那侍女瞪著眼睛,驚恐地望著前方。手中還緊緊握著那把鋥亮的刀。
她的身體先是在空中停留了數幾秒,但很快便向後一仰起!隨後搖搖欲墜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看模樣……是已經死了。
江詞不可置信地瞪著眼前的一幕,但覺一切都像是夢一般,突如其來!
是什麼人才能有如此好的鏢術?
江詞心想著緩緩轉過腦袋,看著那帳上破掉的缺口,心裏愣愣的。
這時候,她忽的便是想起,在這之前紀楚含救自己之時,突如其來的哪兩箭!
可那兩箭不是楊忠射的嗎?
那這個飛鏢……會不會也是?
江詞想著忽然尷尬一笑。
楊忠那老家夥,巴不得自己早點死呢吧?
何況他一個大將軍,怎麼可能會用飛鏢這種江湖綠林人士才用的武器?
因此斷然不是他。
況且,雖然這飛鏢幾乎與那箭有著相同的特點,無論是速度還是準確度都令人見了膽寒!
但是唯一不同的也是最為關鍵的區別便是前者力度不夠,無法射穿人體,而這卻……
再細細想來,弓箭發力必定要比用手要足,因而射程遠,傷口深,倘若真的是楊忠,他的那箭可以一擊刺中她的肩膀,紮入皮肉三分,卻也無法穿其身,然而這飛鏢卻是……
這可不僅僅是穿皮刺肉,更是能穿過頭骨!
人體最為堅硬的部分是牙齒,僅次於其的便是頭骨,這飛鏢卻是刺得幹淨利落,實在難以想象施鏢的人到底是有多大的力道?
可是,除了楊忠,還有誰有這麼好的功夫?
關鍵這人似乎還洞明許多有關於她的一切!
否則,今早這個侍女前來給她換藥,還一直遲遲留在這帳裏,在這麼大的一個地方,還會有誰知道?有誰注意到?
自然也有可能是冥教人士,但是這也說不通,也看自己就要一命嗚呼了,勝利就在前方啊!對方這一擊,恰好救了自己的命,還少了個替罪羊,這不是蠢嗎?
江詞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起,盯著那侍女的臉,也是越發覺得奇怪。
為何這麼大一個傷口在眉心,這侍女卻半分血跡都沒有?難不成,沒死?隻是暈了過去?
靠!不會吧!都被飛鏢穿顱了還有可能詐屍?
江詞心想著便壯了壯膽子,隨即顫抖著右手緩緩摸向了那侍女的眼睛……
與此同時,嘴裏碎碎念道:“看你死不瞑目挺可憐……幫你合合眼,所以千萬別詐!”
而就在她剛剛把那侍女的眼睛合上時,江詞便感覺到了些許的不對!
江詞在無意之間碰到了對方的臉龐,卻總覺得有點光滑的不自然。仔細一摸去,竟發現那是一張假皮!
她果然不是什麼普通的侍女!江詞當即想道,驚訝地微微張了張嘴,瞳孔放大的同時,便伸手摸向這侍女的臉龐,想找到這麵皮與臉的接縫。
幾秒之後,江詞終於踏破鐵鞋無覓處,花了好一番功夫,在這侍女的臉旁找到了這接縫!
好家夥,這麵皮的質量真的不賴啊,緊緊貼於皮膚,要不是她不死心地鑽牛角尖看了一遍又一遍,恐怖都不會再遇見了!
然而,輕輕用手一掀開,隨著對方真正的臉慢慢浮現,江詞不免微微提了提身,向後一縮,眼前的人,她竟是見到一個這麼一個自己怎麼想都不會想到的人!
那麵皮之下的臉,是一張極為嬌好的麵容,雖未施半點粉黛,卻依舊能令人感其三分魅惑。
而其人便是冥教護法之一,紅瑤。
可是,怎麼會是她?
她作為冥教護法,不是自那次之後,便了無音訊,況且不是她自己也言:一切皆已結束?
可如今怎麼又活生生地出現在了這蒙古?關鍵,她既然為冥教人士,又怎麼會把這話引到冥教身上?
除非……她已經是被冥教除了名。
可是……
又是什麼緣故,讓其頂著這般的壓力,以及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發現的危險,隻身前來暗殺她?
就在江詞思考之際,營帳的簾幕被拉開。
帳外耀眼的陽光隨之傾瀉而來,一道光束,猶如利劍,直直地朝她射了過來!
江詞警惕地向後一縮,同時臉一扭,緊閉雙眼,遲遲沒有再看。
突來的亮眼的光使她暫時失去了視覺,正當她疑惑來人到底為誰的時候,那來人卻也是覺得奇怪,先開了口:“怎麼了?”怎麼他一進來便是看到她癱在地上,衣衫不整也就不說了,為何她臉上還隱隱有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