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詞裝作了一副十分生氣的神情便道:“既然喜歡,為何還想如此之久?本郡主待你回答此問題,已想了許久。”
憑紀楚含的性格那便是極其不喜解釋的,但若不解釋,江詞便老糾結這個問題,又不知此人在想些什麼,於是便道:“方才隻不過是想別的事情,一下子回不過神來罷了。”
江詞總覺得他們二人溝通很有問題,並且都不在一條線上,她說的是東,他便想西,這反倒讓江詞當真是憤怒了,紀楚含便道:“好了,詞兒,那本太子向你道歉可好?”
江詞在此時以為自己是幻聽了,紀楚含居然還能向她道歉?平日裏都是她聽他的話的時候,可是卻不曾想還有他向她道歉的時候,突然又覺得無比受用。
臉上便揚起了一抹弧線,紀楚含看到江詞揚起的弧線,眼底劃過了一絲寵溺,隻要她能開心便好,“你若喜歡,那本太子今後每年這個時候與你一同看雪如何?”
“每年?”江詞十分吃驚。
紀楚含到底是否知道他說的是什麼話嗎?怎麼還有每年?他明知她即將要與別的男子成親,紀楚含突然覺得自己如此一問的確不妥,但他所言的皆是真心話,一想到了此處,眼裏卻劃過一絲痛楚。
“看來本太子又說錯了,似乎過完今年,明年陪你看雪之人,並非本太子了。”紀楚含有些悲慟道。
江詞看到紀楚含回了太子寢宮,心裏劃過一絲傷痛,其實她很想與他每日在一處,看著這些漫天的煙火,隻是,隻是,夢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帶到紀楚含回到了太子寢宮之時,卻是一臉的惆悵,林公公看到紀楚含如此這般模樣,心中也是碎了,“呃……殿下,你……郡主她已離開了。”
“就隨她去罷。”
紀楚含道。
林公公眉頭緊蹙道:“依奴才來看,其實郡主對殿下也是有情的。”
紀楚含冷笑道:“有情?若當真是有情,她可以提出悔婚,本太子定會讓父皇提出申請,讓她成為本太子的女人,可是她卻從未提出過自己的那片真心。”
江詞回至秦王府,好不容易做了一個刺繡,這倒是讓杜鵑看起來頗神奇,平日裏也從未瞧見江詞喜歡繡這個,今日怎麼突然想起要繡起這玩意兒了?杜鵑便走了過來道:“郡主,你繡這些刺繡是打算作甚?”
江詞微笑道:“本郡主閑來無事,便尋個樂子罷了,現在這種天氣若是出去采藥也著實不便,待冰雪化了後,本郡主便去看看。”
杜鵑嘟著個嘴道:“待到冰雪化後,那便到了春季,皇上所言的春暖花開之時,那姑且是三月十號,到那時郡主便當真要下嫁給了薛銘宇,你當真要下嫁給他嗎?雖說薛銘宇公子這人也的確很好,但郡主並不喜歡他。”
江詞突然幹咳了幾聲,然後對杜鵑道:“你可知本郡主為何不將這秘密告訴於你?”
杜鵑便搖頭道:“不知。”
“你以為本郡主不知,待到將原因說了之後,你便將此事告訴了楚含。”江詞道。
聽到江詞如此一說,杜鵑突然就有些心虛了起來,江詞所言即是,她原本就是從紀楚含那邊過來的,自然便是向紀楚含通風報信的,一時之間杜鵑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以後想要詢問起來,也不知如何是好。
其實在江詞這休養的幾日裏,最不爽的便是這個陳慧香,元祈看到陳慧香回來了以後,便將其軟禁了起來,不給飯吃,整日隻能喝水,惹得陳慧香癱軟無力,還揚言若是江詞有什麼三長兩短,定然不會放過她,惹得陳慧香幾乎都要崩潰了。
隻是聽聞江詞沒事了,那麼陳慧香也自然無事了,隻是這幾日脫水脫得實在厲害,但這樣的仇恨也算是計上心頭了。
元祈便來到了秦王府,卻見江詞正在做著刺繡,江詞看到元祈過來微笑著便道:“沒曾想四哥也過來看看。”
“瞧見你如今的身子骨已經好了許多,本王也已放心了,聽聞父皇讓秦王府的人,過年都去皇宮,這樣的感覺真好,可以每日見到你了。”元祈道。
江詞:“……”
江詞突然覺得感覺好尷尬,雖說上次元祈那定情信物沒送成,不過她總覺得元祈不會善罷甘休的,於是隻不過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道:“當然,本郡主也想見到四哥。”
聽聞江詞的心意,元祈突然變得心猿意馬了起來,臉上的笑容那是藏也藏不住,“是嗎?四哥挺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