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地說來應該是在過年的當天夜裏放的,但卻推遲到現在罷,當然紀楚含隻想到了其一,並未想到其二。
江詞先去了秦王府,而紀楚含卻是奉命被皇上召回了寢宮,此時就算皇上不說,紀楚含也知皇上所言的是何事,姑且是今天晚上的禮物罷,於是便回到了皇上寢宮。
“兒臣參見父皇!”紀楚含道。
皇上慵懶道:“平身罷。”
紀楚含便起身,皇上對紀楚含道:“祗兒,朕早就看出你對她有意,若不是朕瞧見此人並非懷玉,就連朕都以為你還是鍾情於懷玉,平日裏也沒瞧見你如此開心,隻是近日你越發的開心了,看來今夜朕還得去看看此女會送你什麼禮物了。”
紀楚含道:“回父皇,玉兒已親口對兒臣說了,這樣禮物,隻需兒臣一人即可,因此今夜的禮物,也就無需讓他人瞧見了。”
皇上更是有興趣了,“哦,尚可,你們小兩口之事,朕也管不了了,你們還作甚就去作甚去。”
“謝父皇。”
從皇上寢宮歸來之時,紀楚含的心情難免十分複雜的,若皇上能瞧見此女就是江詞的話,也不知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如今也並非是將真相表明的時刻,他不想讓皇上難過,但更不希望讓江詞難過,畢竟她的病情是因他而起,如今他隻想與江詞在一起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待紀楚含回到皇宮之時卻並非瞧見江詞,於是去詢問宮女,“詞兒呢?”
“郡主先去秦王府了,”侍女眉頭緊蹙,“似乎是要去拿個什麼東西。”
紀楚含也無多言,但雖說隻不過是一兩個時辰未瞧見她,卻是如此的想念,紀楚含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弧線,坐在桌前,臉上麵帶笑容,就連侍女瞧見了,都仿佛瞧見了新大陸一般,但不敢多言,隻得趕緊退下,唯恐殃及池魚。
江詞再度回宮之後,身邊卻多了一個杜鵑,隻是這次杜鵑也易了容,杜鵑易容的卻是像極了一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鬟,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傳來,“小詞。”
江詞聽到了這個聲音便停止了腳步,帶她轉過身便瞧見了元祈眉頭緊皺的模樣,那眉頭幾乎都要皺成個“川”字了,元祈便走了上去,“小詞,當真要成為太子妃?”
江詞眼裏劃過一絲訝異,如此絲毫不露痕跡的易容術,怎得元祈卻能看得出?江詞突然笑道:“你在說什麼?”
“切莫用著如此疏離的語氣對本王說話,你當本王不知?哪怕就算你的易容術再怎麼毫無痕跡,本王照樣能看出是你。”元祈冷冷道。
原本元祈在江詞心中是一個極好的人,怎得經過選妃之事,反倒感覺突然全部都變了?
隨後江詞隻是給了元祈一個大大的笑容道:“四哥。”
四哥?如今在元祈聽起來是如此的諷刺,“切莫在本王麵前裝傻。”
邊說著邊上前拽住了江詞,“小詞……”
江詞立即從元祈的手中抽了出來,臉上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抱歉,四哥,本宮一直隻是將你當成哥哥,卻並未絲毫分享,再者,你與其有如此時間,還不如看住那個董貴妃罷,雖說董貴妃不知為何要謀害本宮,但此事不會如此算了的。”
元祈被那句“本宮”給震撼到了,她還當真將自己當成了太子妃,那他又什麼?
元祈立即追了上來,“小詞,他能讓你成為太子妃,本王便能讓你成為皇後。”
江詞仿佛聽到了笑話一般,“你當真以為本宮在意這麼個身份?本宮隻不過心係於楚含罷了。”
隨後便往太子寢宮走去,杜鵑也隨江詞離開,元祈怔愣住了,突然有些腳步不穩,倒是紀楚含瞧見了江詞出現後,立即跟江詞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詞兒。”
當紀楚含給了她這麼一個擁抱之時,江詞的心中是無比的美好的,隻是笑罵道:“臣妾,臣妾隻不過是剛離開兩個時辰罷了,你看你如今這副模樣。”
“雖說隻是分開兩個時辰,但卻仿佛過了兩年一般,本太子如今恨不得等到天黑,想要瞧瞧你所給的禮物是什麼。”紀楚含所言的語氣皆是愉快的氣息。
江詞笑道:“你如此著急作甚,禮物自然會在,又不會生出腿來跑,倒是郎君你,為何不去批閱奏章,淨是想一些有的沒的?”
江詞一句“郎君”徹底取悅了紀楚含,他真的恨不得好好疼她一番,寵她一番才行,事實上紀楚含也如此做了,立即堵住了江詞的唇,江詞倒是從未瞧見過紀楚含居然會是如此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