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璞瑜的眼神帶著一抹淡淡的憂傷,目光落在那邊幾人身上,補充著開口:“特別是這幾個曾經跟他在戰場上玩弄敵人的人,這幾天到處發泄!玩累了就結伴去喝酒,每晚都是伶仃大醉。”
順著蘇璞瑜的目光,秦浩桀和楊晨都看見那邊正吆喝著賭博的幾人。
秦浩桀解釋道:“太子黨曾經是狼軍的外聯堂,有一部分兄弟跟鵬飛把酒言歡過,也陪鵬飛一起流過血,他們幾個就在其中。”
“難怪。。。”
楊晨亦有所思的說:“那天太子四處追殺歐陽俊九族,被不知情的警察開槍打中,事後,他們幾個連夜徹查,得知是剛留學回來的刑警隊長下的命令,那隊長和開槍的人當天橫屍街頭!當時我知道是他們幹的,但我他們為什麼會大動幹戈。”
歎了口氣,蘇璞瑜收回目光,問秦浩桀:“要不要把大少離開那天在他家莊園中的那句話告訴他們?不然這樣下去他們總有一天會。。。”
思索片刻,秦浩桀起身走了過去,站在三十公分高的台上,扯過麥克風:“大家都靜靜,我有話要說!”
百名上得了台麵的公子哥都停止了手中的活,支起身子扭頭望著台上一臉肅然的秦浩桀,唯獨中間那一桌子衣者光鮮的公子哥依舊吆喝下賭注,完全無視秦浩桀。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會場中間,顯然是知道這種因素是何?
秦浩桀眉頭皺了一下,目光鎖定那位置,吼道:“葉彬覃煜,你們是不是不想聽血狼留下的話!”
聽到血狼這個名字,葉彬和覃煜一桌人的動作瞬間凝固,每個人的身子都像是觸電般的顫抖。鼻子一酸,八人以最快的動作立在一排,腰站得筆直,似乎在等待什麼重大命令。
這八個人雖是公子哥,可他們在網道中已經被磨練得鐵骨錚錚,站在會場中間,像是八尊雕像,神色嚴肅,哪裏還有會剛才的吊兒郎當。
秦浩桀望著葉彬覃煜八人這神情,鼻子也是酸酸的,他目光掃過眾人,清理了一下嗓子,緩緩開口:“我知道大家接受不了鵬飛的離開,可你們知道嗎?他明晚就要對龍族大長老宣戰了,以我們這些人的那點身手,連炮灰都算不上,想跟敵人同歸於盡,怕是炸彈綁在身上死的人隻是自己。”
眾人沉默,秦浩桀繼續說:“太子黨,已經不是狼軍的人了!這不是鵬飛心狠,而是在保護我們,因為狼軍所有兄弟都已經隨時準備赴死了。葉彬覃煜,你們應該懂鵬飛的難處,你說你們這樣下去對得起他嗎?”
葉彬覃煜兩人埋下了臉龐,秦浩桀的聲音又響起:“鵬飛離開的那天,他在東方家莊園說出一句話,你們知道是什麼嗎?”
眾人搖頭,覃煜抬眼問:“不管太子說什麼,就算粉身碎骨我覃煜也要完成!”
“我葉彬是命是太子用鮮血從漕幫手中救下來的,秦少,你說吧!太子到底留了什麼話?”
在眾人的的期待中,蘇璞瑜和楊晨走了過來,蘇璞瑜說:“太子說,十八年後,他會讓他的兒子女兒回來!”
太子會讓他的兒子和女兒十八年後回來?聰明的公子哥們似乎撲捉到了什麼意思,但又不敢胡亂猜測。
這時,蘇璞瑜語氣沉重的說:“我跟秦少、楊少要退出太子黨了!這些日子我們累了,不想插手太子黨的事;所以,今天把大家聚在一起,大家一起吃個飯,算是散夥飯吧!離開這裏之後,我蘇璞瑜、秦浩桀、楊晨三人在太子黨的名單上就不複存在了。”
眾人心中沉甸甸的,但卻沒有人反對,因為大家都知道,太子離開之後,太子黨就已經不存在了,沒有太子的太子黨還叫太子黨嗎?
葉彬覃煜兩人含淚走到台上,覃煜拿過麥克風,大聲道:“我宣布,從現在開始,太子黨解。。。散!”
最後一個字,覃煜幾乎是用盡他所有力氣喊出來的!震耳欲聾的聲音在眾人耳邊回蕩,每個人的眼角都濕潤了。他們對太子黨的感情,已經畫上了一個句號。或許,十八年後,他們能聽到這個最親切的稱呼。